拈起笸籮裡一根繡花針，紀芙茵對準本身的指尖紮了下去，將血悄悄地滴在那鳳首的眼睛上，血珠竟在那鳳眼處籠上了一層殷紅光彩。

“提及來，我倒是有兩件事要同你說，這一嘛，是同瑞王有關。”

顧含謙剛一分開，紀芙茵便聽得莫離道：“這公子倒是與你班配的很。”

莫離正色道，“那天音乃是偶落人間的上古神器，若曉得彈撥體例，待諳練以後，琴音可亂人神智。”

常日同旁人說話老是要重視著那些個彎彎繞，現在卻來瞭如許一個直性子的，紀芙茵便忍不住有些想笑。

“情之一字，人間萬物，有誰不懂？”莫離蹙眉，“隻不過同我有情那人，現現在已經不在了。”

“但是，活人的味道也有，我還是第一次在同一小我的身上，同時嗅到滅亡和新鮮兩種味道並存。”

那株迎春是客歲的時候栽在院落一腳的，現在其他的花草才方纔抽芽，這花便熱熱烈鬨地開了滿枝頭，嫩黃且富有生命力的光彩令人見了心中便愛好不已。

“能夠出去逛逛，天然是好的很。”紀芙茵當即便應了，“另有一事呢？”

顧含謙狐目斜挑，手臂穩穩擋開了莫離的一擊，一雙劍眉擰在眉心，力量非常不敵，麵龐上卻仍舊沉穩。

隻是先前內心一向顧慮的事情，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些。

紀芙茵笑了笑，不再提及這一話題，顧含謙倒也見機，知她是不想說，便也不再多問甚麼。

“不然它會是甚麼？”

“不錯，瑞王爺的性子你也見過了吧，最是個愛好玩耍熱烈的，今兒找我去商討開春後圍獵的事情。”

“芙茵，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