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隻當是紀芙茵在低鳴哭泣,唯獨劉姨娘卻聽的個清清楚楚!
但是就在現在,一名仙顏婦人低垂著頭,在門前行了一禮,走了出去,來人恰是劉姨娘。
“姨娘!爹爹,不好了,姨娘她去了――”紀芙茵指尖探了探劉姨孃的鼻息,眼淚當即滾落了下來。
頭一向恭敬地低垂著,隻是那神采中卻不見半分在乎,彷彿她站在這裡,就隻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這倒還真是風趣的很,打量著麵前這張並不冷傲,卻詳確秀美的小臉,趙洛之的眼底浮起一抹薄薄嘲笑。
就在他正不知該如何開口時,便見這二女兒紀芙茵眼裡噙著淚,在趙洛之的床前跪了下來。
“罪婦被降成了姨娘,這並不敷惜,可妃兒又有甚麼錯?”
紀芙茵麵露悲慼神采,緩緩點頭。
劉姨孃的額角已經撞出了約莫茶杯口那麼大的一個傷疤,鮮血澎湃而出,用帕子堵都堵不住。
“六皇子殿下,臣治家無方,幾乎害殿下貴體受損,臣罪當萬死!”紀雲豪跪了下來,言辭誠心,掌內心卻有了一絲粘膩,恐怕紀氏一族就要毀在了明天。
劉姨娘卻一改昔日對紀雲豪言聽計從的和順,連看他一眼都未曾,持續伏在地上,就連聲音都未曾有過一絲的低斂。
“恰是罪婦,罪婦疇前的事情,想必殿下也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