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之麵露笑意,眼底卻像是被霜凍固結了似的,一片森寒,望向還握著玉簫的顧含謙,“顧將軍的公子,果然分歧凡響。”
趙洛之那略有些降落的嗓音剛以響起,滿廳當中的群情紛繁頓時噤了聲。
紀芙茵點頭,唇畔的笑意有些無法,就在現在,一陣腳步聲向這邊走來,下認識地看疇昔,竟看到了那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方纔也不知怎的,本應當回到彆院的他俄然想在這紀府裡走一走,可巧路過了這裡,竟遠遠地看到了方纔在席上合奏的那二人。
趙洛之笑了笑,不再言語甚麼,自二人身邊擦肩而過。
宴席散去,紀芙茵避開世人視野,尋到了顧含謙,衝他盈盈一拜,言語間儘是感激。
聽母親提起這來,紀芙茵內心一陣難受,這是她最想要變動的運氣,可恰好又是最難改的運氣。
可那已經變得不成樣的曲調,卻像是奸笑的妖怪,正在摧毀崩潰著她的意念。
說來也怪,那簫聲不過隻是淺顯的簫聲,但有了它的和音,那奇特的曲調竟像是完整變作了另一首曲子,箜篌之聲同玉簫之音交叉在一處,琴瑟和鳴,所奏出的曲籽實在可被人誇獎一聲天籟之音。
她方纔聽得出,女兒的箜篌是被人給動了手腳,敢在這個時候如此堂而皇之的動了手腳的人,除了六皇子的人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