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青梅說完刺探來的動靜,紀芙茵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當真隻是隨便拜訪,不必我們百口高低驅逐,也不必伴隨?”
“有二姐姐和母親這麼包庇著我,哪有另有人再敢慢待了我呢?”紀靈茵含笑道,“更何況二姐姐三不五時就會來問,那些個下人們也都是曉得的,誰還敢再做出那種事來。”
將斷了弦的箜篌擱到一旁,紀芙茵俯身施禮,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寒冰擲到了冰天雪地中。
“殿下……”紀妃茵的眸中尚且還含著淚珠兒,一張芙蓉嬌麵卻又因為他接過安然符的這一行動而暴露了笑容。
薄薄的霧氣在紀妃茵的眸中一點點地凝整合水滴,淚光點點分外惹人疼惜。
“三年前,妃茵得知殿下遭到彈劾,還覺得此生再也見不到殿下了,可現在殿下返來了,妃茵當真欣喜若狂……”
“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此等樂曲,當真可稱之為天籟了。”
小巧的瓊鼻彷彿因為嚴峻的乾係,鼻尖上掛了一層藐小的汗珠。
但是,紀妃茵所假想的完美才方纔開端,當即便被那自不遠處傳來的婉轉樂聲所打斷了。
“這枚安然符是妃茵親手縫製的,又去請寺廟高僧做了法事,請殿下不要嫌棄收下它,也算是了了妃茵一樁苦衷了。若殿下嫌棄這枚安然符,妃茵等會兒將它丟了便是。”
“彆說讓我來教你,就算是讓娘幫你從外頭請個馳名的琴師返來傳授也是該當,你但是紀府的四蜜斯,你統統的要求都是能夠提的。”
與此同時,在間隔此處不遠的竹林裡,趙洛之正微眯著一雙清冷的星眸,饒有興味地看著麵前粉腮通紅的女子。
紀芙茵!又是她?!在這府裡,會彈奏箜篌的,除了本身,便隻要阿誰討厭的嫡妹了!
不管是占了本身嫡女身份這麼多年的紀芙茵,還是當日令本身遭到回絕熱誠的顧含謙!
“那便好。”紀芙茵鬆了口氣,再有個把時候,趙洛之就該到了。
眼看趙洛之的吸引力彷彿被那箜篌給吸引了去,紀妃茵忙道:“許是府裡新來的樂工吧。”
話說一半,紀靈茵的神情有些羞怯,彷彿是有甚麼事情極難開口似的,“我有件事想要求二姐姐,不曉得成不成?”
向來待甚麼都是一副淡淡模樣的紀靈茵,也隻要在這個二姐姐的麵前會偶爾透暴露幾分少女獨占的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