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本有老太爺能夠依托,可誰料那小狐媚子竟有那麼毒的心計!”
“命果然也是分了個貴賤的,我這庶出的,老是在旁人眼底壓不過那位嫡出的蜜斯!”
聽蘇姑姑絮乾脆叨地說了好久,總算繞到了劉姨孃的身上,紀芙茵隨便道:“說來我竟有些獵奇了,這麼多年了,我竟都冇有見劉姨娘回孃家看望過。”
落玉的話提示了紀芙茵,劉姨娘冇有母家支撐,昔日雖有身份職位,銀錢倒是囊中羞怯的。
“快彆如許,青梅,快扶蘇姑姑起來。”紀芙茵嗔道。
“我記得她跟劉姨娘一樣,也是房州人氏?”
再今後,劉姨孃的聲音便低得聽不到了,守在內裡的小丫環再如何豎起耳朵聽,也隻能聞聲模恍惚糊的說話聲,再然後,便是紀妃茵儘是恨意的喃喃自語。
“說是我搶了她的,當真好笑。”聽落玉轉述完小丫環的話,紀芙茵嘲笑,若不是她們本來就存了害人的心機,她又如何會如此等閒便扳倒了她們母女?
“都隻道是她母家倒了,可就算式微了,總也另有幾個旁人留著的吧?回回都有人說劉姨娘出身大師,大師就算倒了,總也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纔是,怎的就一小我也冇了呢?”
領了銀子,碧兒第二天就分開了紀府。主仆三人在房中閒話的時候提及來,青梅又感慨道:“要不如何說,當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呢,若冇有那三百兩銀子,碧兒哪會承諾的如此痛快。”
“蜜斯,奴婢來了。”蘇姑姑的臉上帶著暖和的笑,手裡還端著一碗核桃仁,“正巧奴婢給蜜斯剝了碗核桃仁。”
“正巧,本日我實在悶的發慌,蘇姑姑就陪我說會兒話吧。”紀芙茵笑道。
“青梅,我記得廚房裡頭有個燒火的丫環,叫碧兒,同你私交甚好,是不是?”
劉家在房州雖是倒了,卻也曾經是顯赫一時的大戶人家,想要找到曾經服侍過劉姨孃的仆人,當真是一點也不難。
“娘,你在說甚麼?祖父早就已經歸天了不是嗎?”紀妃茵隻當劉姨娘過分悲傷,亂了心智,趕緊道,“娘,你如何了?”
但是……當真是劉姨娘胡亂編造的麼?紀芙茵回想起那兩次,祖母在為劉姨娘同爹爹討情時,都提到了已經歸天的祖父,這此中莫非又有甚麼隱情不成?
“等娘說完以後,你就會明白,為甚麼就算在疇前,那狐媚子隻是個帶了平妻名頭的妾,娘也定要到處針對她們了!”
落玉也緊接道:“說的是呢,不止碧兒一事,就說前陣子吧,芳姑姑和柳兒她們,裡應外合地設想讒諂我們蜜斯,為的不過也就是那黃白之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