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嘲笑著,安撫委曲不已的女兒道:“傻女兒,這有甚麼好委曲的,隻是臨時罷了,用不了多久的。”
“那如何成,我方纔但是親口應了!”“
“大娘,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是我的母親,就算母親同女兒之間有了摩擦,隻消說清楚了便是。”
見紀芙茵如此渾厚豁達,老夫民氣中不自禁地對這個平素不如何偏疼的二孫女多了幾分顧恤。
聽了這話,老夫人一陣舒心,“這便好,這便好,你們都是懂事又明理的,祖母便放心了。”
“大娘不要如許,芙茵如何受得起大孃的一禮?”紀芙茵神采誠心道。
“好貴重的玉!”紀芙茵悄悄讚歎一聲,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半天,卻又塞回到了大夫人手中。
這身衣裳,該當也是為了賠罪而做。看到這衣裳,再想到大夫人昔日的好,老夫民氣裡又是一陣心軟。
“大娘公然是個細心的人,這衣裳穿在身上,也定然是極熨帖的。”紀芙茵誇獎著,內心卻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倉猝趕來的大夫出來看了半晌,又吃緊地跑了出來,神采烏青,對守在門口的紀夫人道:“夫人,二蜜斯這症狀……竟像是染上了瘟疫!”
“是,蜜斯。”落玉附耳聽了,臉上迷惑神情更重,“蜜斯,您要那方劑做甚麼?”
“大夫人當至心靈手巧,這衣裳做的,我都捨不得再交給二蜜斯了。”周姨娘拍著馬屁奉承道,將查抄完的衣裳遞給中間的青梅,“大夫人放心吧,這上麵甚麼也冇有。”
大夫人冷冷道,“我們也隻能謹慎行事了,擺佈此次送去的衣裳不會有事。”
一出了紀芙茵的院子,紀妃茵頓時冷了臉,抬高聲音道:“娘,她要那瑞台綢緞的衣裳,會不會內心又在策畫著如何對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