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的情意,芙茵是明白的,可這玉當真過分貴重,芙茵說甚麼都不能留下。”
“落玉,等下我叮嚀你的事情,最好要在七八天以內完成,隻能更快,毫不準更慢。”
“先不急,瞧我這記性。”正要將衣服送到紀芙茵手中,大夫人又趕緊收回了行動,一人一件,交到了周姨娘同翠姨孃的手中。
大夫人這麼做是何企圖,她如何能夠看不出來,不過就是拖來了兩個姨娘當證人,證明這衣裳冇有被她動過甚麼手腳,看來那銀票一事,實在令她長了警省。
“可斷斷冇有讓母親拿瞭如此貴重之物來同女兒賠罪報歉的理兒呀。”
紀妃茵有些不甘心,卻還是應了。
“紅雲啊……”老夫人悄悄歎了一聲,是個讓人顧恤的好孩子,如何恰好就作出了那檔子胡塗事?
受不起你不也還是受了?!紀妃茵當即感到一團悶氣堵在胸口,方纔她明顯就見到她有機遇在母親施禮之前便禁止的,卻還是慢了半拍,這不是用心又是甚麼?
倉猝趕來的大夫出來看了半晌,又吃緊地跑了出來,神采烏青,對守在門口的紀夫人道:“夫人,二蜜斯這症狀……竟像是染上了瘟疫!”
“芙兒,之前銀票一事,是大娘一時胡塗,才做出了那種傻事,大娘本日來,就是但願芙兒你能夠收下這個,諒解大娘之前做的錯事。”
見紀芙茵如此渾厚豁達,老夫民氣中不自禁地對這個平素不如何偏疼的二孫女多了幾分顧恤。
“祖母,大娘是我的母親,哪有女兒不肯諒解母親的事理?”
“那依孃的意義,我們豈不是在吃了這暗虧以後,還要眼巴巴地奉上酒水滴心,去奉迎那對狐媚子母女?”紀妃茵委曲道。
“如果不謹慎留在上頭甚麼東西,萬一傷了芙兒可如何是好。”
到時候她如果再去老爺和老夫人前頭,說我這個做大孃的,連件承諾了的衣裳都捨不得,到時候這府裡的人會如何看我們?”
“好貴重的玉!”紀芙茵悄悄讚歎一聲,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半天,卻又塞回到了大夫人手中。
次日朝晨,紀芙茵當即換上了大夫人送來的一件衣裳,烏黑根柢,邊角綴著一支豔梅,袖口領口都用銀線滾了邊,素淨的色彩,卻也不失女孩家的活潑。
“我的好女兒,那衣裳那裡比得上這玉?”
紀芙茵心底悄悄一喜,她等得便是有人重視到她這衣裳,先開口的人是老夫人,這更是再好不過了。
聽了這話,老夫人一陣舒心,“這便好,這便好,你們都是懂事又明理的,祖母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