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片混亂,破裂的衣服和被子膠葛在一起,滿是兩人留下的陳跡。
剛一動,攬在腰上的手就快速收緊。
她嘴上罵著,雙手卻不自發地抬起,圈住了嚴獸青筋爆起的脖頸。
“彆動,乖乖坐著。”嚴獸薄唇悄悄地貼了貼她的太陽穴,壓了點沐浴露,替唐心洗濯。
他底子不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大半夜的,曉得她狀況不對,連寢衣都來不及換,超越半個城池跑來安撫她。
嚴獸看到她有氣有力的蒼茫模樣,曉得本身剛纔太狠了,通俗的眼中透暴露歉意,“是不是不舒暢?”
唐心冇想到,嚴獸會報歉。
很快,就被勾住了舌,從開端的順從,漸漸地變成了麻痹,再到喘著氣迴應。
跟個瘋子一樣瞎鬨,把一腔樸拙上門安撫本身的男人當作出氣筒,胡亂地撒氣。
固然做也做過了,更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當男人帶著可駭熱度的大掌撫上痠疼的腰,唐心還是節製不住,紅了臉。
被嚴獸攬住腰,半逼迫地攬歸去,雙雙倒進床間。
她感覺再如許下去,本身真的會被折騰死的。
可這類環境下,能避到那裡去?
嚴獸正專注地替唐心清理,冇重視到她的小行動,這讓唐心狼籍的心稍稍安寧了一些。
隻是她真的太累了,提不起任何的力量抵擋,隻能乖乖地靠著,讓嚴獸辦事。
唐心累得像滿身的骨頭被拆掉重裝一樣,連根手指頭都冇體例抬起來,雙眼迷濛,腦中一片空缺,整小我都昏昏沉沉地。
她覺得,嚴獸如許倨傲難相處的男人,就算是被打斷了脊骨,也不會低頭承認本身有弊端。
特彆,嚴獸剛纔也冇真的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他說著,放開了懷裡的人,傾下身去要查抄。
唐心被他勒得有點疼,下認識地掙紮,想要推開。
本來,嚴獸是想完整停下來,先把鬧彆扭的女人哄好再持續的。
悄悄地鬆了口氣,大掌撫上唐心被汗水潤濕的紅潤雙頰,苗條的指輕勾,將她散落下來的濕發撥至耳後,吻了吻她紅腫水潤的唇後,才吐著灼燙的氣味,粗喘著在她耳邊說話,“嗯,我是臭地痞,是逼迫女人的混蛋……奉告我,你現在的感受?還疼麼?”
她說著,就要起家去拿寢衣。
大抵是折騰得累了,唐心冇有再像之前那般,恨不得像刺蝟那樣,把滿身的刺都伸開,把統統靠近她的人都刺的遍體鱗傷,反而像是一隻和順的兔子,乖乖偎在嚴獸的胸口,任由他把本身放進注滿溫水的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