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嗅了嗅,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又伸手悄悄地摸索了下,肯定他有好好地包紮,終究完整地放了心。
……
男人隻要在碰到真正放在心上的人,纔會禁止,纔會連一丁點的傷害,都不想帶給她。
烏黑的短髮,飽滿的額,鋒銳的濃眉,微蹙的眉頭,深到幾近不像東方人的眼窩,涼薄的唇……他仍然是那副冷峻得讓你冇法靠近的模樣,涓滴冇有變。
揪著被子寂靜了幾秒,唐心翻了個身,主動靠了疇昔,偎進他堅固的胸膛裡。
唐心想問他笑甚麼,眼皮卻被他身上的熱氣熏得有點重,腦筋也混渾沌沌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嗯。”唐心點頭,漸漸地閉上眼。
唐心不曉得嚴獸說得有冇有按照,但從本身剛纔的碰觸來看,他鎖骨處的牙印,的確已經開端結痂了。
唐心想著,從他溫熱滾燙的大掌裡抽脫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想到甚麼,心又提了起來,“如何不貼紗布?”如許光著,很輕易把藥蹭掉。
猶記得本身老是被嚴獸身上那股強大的壓迫力震驚,每次看到他老是不安,心跳加快,想要找個處所躲起來。
哭了那麼多次,唐心的眼睛浮腫乾澀得短長,有點適應不了這激烈的光芒。
她的臉頰愈發地紅燙,攥著被子的手無認識地捏緊。
嚴獸等她睡熟以後,才謹慎翼翼地反手,拿過擱在床頭櫃的手機,關機。
她真的很不測,平時多看兩眼就不分時候地點場合衝動,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的男人,這會兒竟然一點反應也冇有……
語畢,嚴獸“啪答――”反手關了燈。
“不消開燈,摸摸就曉得了。”嚴獸從喉間收回一聲低笑,唐心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情感幾近崩潰的環境下,還想著本身的傷這件事,讓他的表情變得很好,嘴角壓抑不住地勾起,握住唐心的手,往胸口上貼。
唐心感遭到身後的床了一陷,隨便是洗髮水和沐浴露的香味,混和著男性激烈奇特的清冽味道,從身後覆蓋過來。
暖和的陽光從窗戶傾瀉出去,照得全部寢室都暖暖的。
腦中閃過訊息公佈會上的瑣細畫麵,唐心忍不住鼻子一酸,雙手圈得更緊了一些。
浴室的水聲還在持續,越來越多的熱氣,導致唐心臉頰也紅得短長。
嚴獸不曉得唐心內心的設法,還覺得她仍然陷在惡夢裡冇有緩過來,大掌按著她的手腦勺,輕揉了兩下,“睡吧,有我在,冇事的。”
畢竟剛纔阿誰惡夢,真的很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