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也由震驚轉為狂喜,清雅的麵龐暴露了凡人難見的一麵,如果熟人見了,怕是會錯愕不已吧。
被稱為最有天賦的琴師,高傲成以後,再無一人能出其擺佈,亦無人能與他合奏此首自創的曲子。
桃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少爺說的話好高深哦,人的眼睛看到的會是假的嗎?不是有句話叫目睹為實,耳聽為虛嗎?
隻能將統統的豪情都融入樂曲中,以琴名誌,呼喊著同道中人。
雲墨欣喜,卻不知有一小我更加欣喜。
富麗的船艙內,一個身著青衣的男人盤腿端坐於雅席上,苗條的手指於琴絃間輕攏慢撚,清俊絕倫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桃兒,凡事不要隻看大要,人的眼睛看到的不必然是實在的。”雲墨淡淡地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聲音裡壓抑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非常。
一隻闊彆船群的大船緩緩地行於碧波間,船麵之上,一白衣男人懶懶地臥在躺椅上。溫和的清風悄悄撫過他的臉龐,脖頸,帶起絲絲黑髮,輕舞飛揚,引髮絲絲的癢意。
這是個愛琴之人,也是個懂琴之人!
與琴相伴十幾年,早已構成了琴中有我、我中有琴的境地。
是誰能彈出美好的聲音?
琴聲婉轉起伏,操琴之人融入此中的竭誠豪情,使整首曲子活了起來。
如流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細泉,時而緩慢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玉珠落盤,時而降落如呢喃細語,美好的樂聲從一艘大船上婉轉響起,如潮流般四溢散開。
本來籌算找到操琴之人的旅客,駭怪於這突如其來的簫聲,但是下一刻就被琴簫合鳴的樂聲所迷,如癡如醉地聽著,竟是忘了要去尋人之事。
此二人不是彆人,恰是慕雲墨和她的丫環桃兒。
賞景作畫,操琴賦詩的人不在少數,但是當這如天籟之音的琴聲清楚地傳進了世人的耳裡時,大師紛繁停動手中的行動,抬眼尋去。
聽到俄然加出去的簫聲,臉上刹時變成震驚,清澈的黑眸驀地大睜,手指不由停頓了下,回過神來十指從速跟著簫聲跳動於琴絃上。
站在他中間的下人驚奇地看著主子不一樣的神采,暗問是那個能吹出如此簫聲讓主子欣喜?
這時,從船艙裡走出一個妙齡少女,十八九歲的模樣,捧心沉醉道:“少爺,這琴聲好好聽啊,跟您的蕭聲有的一比啊!”
或是大族公子坐船玩耍,賞景論詩;或是大師蜜斯出來見見世麵,看看四周的美景,相互交換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