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大抵很歡暢。”韓玠的手已經超出謝璿的膝蓋到了大腿,掌心殘留著膏藥,愈發顯得那邊柔滑白膩,誘人深切。他瞧著慵懶仰躺的小嬌妻,寢衣的領口散開,模糊能窺到內裡大片的春光。纖細的腰肢還在他的腿上,下半身的寢衣已經推到了大腿根,叫人渾身都炎熱難耐。
傅皇後出身世家,幼年時即與元靖帝結髮,伉儷倆豪情雖不算親厚,卻始終相敬如賓。元靖帝即位時,即以傅氏為正宮皇後,及至厥後誕下廢太子惟仁,將兒子送入東宮以後,位置更是不成撼動。她與元靖帝春秋附近,年長色衰以後便息了爭寵之心,一貫以仁慈刻薄之態示人,除了當年寧妃的事外,並未翻出太多的不對。
謝璿俄然想起小時候的趣事來,“當時你說要給我掙誥命,這固然希冀不上,你能夠有一番建立,我和大姐姐在外頭,也是有倚靠的。”
“不會。”韓玠辦事越來越滴水不漏,這類事更是不留半點陳跡,隻是道:“我這是一勞永逸。皇上哪怕想塞人,這三年裡我都能拿國喪來敷衍,莫非他還能逼我?三年後我們的孩子也有了,另有誰來管這個。”
韓玠意有不捨的坐起來,“這才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便下了床榻,叫芳洲出去好生給謝璿按摩,坐在桌邊喝了兩杯茶,出了明光院便往書房去了。
元靖帝這幾年即便對傅皇後不聞不問,現在結嫡老婆去了,畢竟勾起了昔日的豪情,遂想起已經他殺的廢太子來,實在落了兩滴眼淚以後,叮嚀禮部慎重籌辦,將皇後葬入皇陵。
還真快成和尚了,今後的且不說,這頭三個月裡還真得守禮,開不得葷。
韓玠回府,氣得摔了老天子賜下的玉佩。
信王府更是忙得陀螺似的。
韓玠前去雁鳴關的時候對那邊的軍情已把握了很多,本來由韓遂和韓瑜坐鎮時,每回麵對鐵勒人的攻擊都占不到太多便宜,現在新換的那位是個紙上談兵的主,倘使鐵勒襲來,恐怕一定能擋得住。且越王先前介入雁鳴關守軍,即便韓玠客歲已清理了一些,到底未能除儘。
韓采衣信裡的女兒家心機天然不能給韓玠看,晚間把那副山川畫擺在桌案上的時候,韓玠也頗讚成,“晉王殿下出了宮廷,山川畫上的進益可不小,難怪不想再回朝中。”
這兒熱烈罷了冇幾天,慶國公府便也熱烈了一回——二十五歲的許少留升了正四品的鴻臚寺卿,主掌一部之事件,有事時可直接麵聖參奏。在他這個年紀成為手握實權的正四品官員是極可貴的事情,慶國公府迎來很多賀客,倒將謝珺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