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瞧瞧,這是廊西。”韓玠攬著她的肩膀,站在書案後指著上頭的各種標記,“父皇派兵去征繳山匪,這都差未幾兩個月了,卻冇半點停頓。”
夏季裡氣候短,日頭落得早,不過申時三刻,太陽便被雲層諱飾住,山裡就起了涼颼颼的風,裹挾著揚起的雪渣落在臉上,觸肌冰冷。
“好,我們去那邊瞧瞧。”高陽郡主性子平和,同謝璿姐妹倆往更深處走,韓玠隻能退後半步。
“還冇有。”芳洲點頭,“殿下今早天還冇亮就進宮了,或許是有要緊事情呢。不如王妃到後院裡逛逛?我已經安排人備了轎輦,也打掃了該清的門路,風景該當不錯。”
她微微一笑,“信王待璿璿,真的是很好。”
“嗯,那邊傳來動靜,又損了一員大將。”韓玠的目光落在地形圖上,宿世多年作戰,他對於這方麵天然是有天賦的,“廊西山勢龐大,易守難攻,那兒被庸郡王籌辦安插了多年,可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你瞧這裡,另有這裡——半個多月隻見我軍耗損,卻冇傷對方半點毫毛,照這個情勢,打上兩三年都一定能完。”
“已經安排人去請了。”
“好,感謝采衣。”謝璿認當真真的伸謝。
“我都挑好了。”謝璿又接過剪刀,“舅母喜好哪枝?我來剪。”
“還不都怪你,”謝璿一笑,感覺本日韓玠麵色不如平常放鬆安閒,“冇打攪你吧?”
“送命?”韓玠挑眉,“她還如何說?”
“那如何辦?”謝璿靠在他懷裡,渾身都是暖熱的,“這類事不宜拖得太久,畢竟晁倫和越王都還冇死,如果再生出變故,以朝堂上現在的局勢,皇上鎮得住麼?”
謝璿不再擔擱,叮嚀轎輦回程,直接往書房裡去。
謝璿無知無覺,回身將梅花遞到芳洲手裡,叫她派人好生帶歸去插瓶。
她畢竟還小,而他本日是醉著酒的,即使兩人終究都是縱情愉悅,那樣的猖獗倒置,對於她的身材畢竟不好。
“玉玠哥哥!”謝璿扭動著逃離他的度量,“我是說真的,你先去書房吧。我這會兒很累,又有點頭暈,讓芳洲幫著擦一擦,返來先睡一覺。”——韓玠今兒開的那兩壇酒勁道極短長,謝璿本來就量淺,被他親吻著的酒氣一熏,水□□融之間,竟然也有了醉意。
“那你如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