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璿能發覺他的情感,冇說甚麼,隻點了點頭。
謝璿還覺得先前玄武南街外偶遇,韓玠說的是打趣話呢。
七月初的時候,元靖帝在南禦苑停止了一場宴會。
馬車轆轆駛離謝府,他倒是真的規端方矩冇有亂動。謝璿坐在靠近車廂門口的處所,見韓玠儘管沉默不語的打量她,臉上就有些發熱,“采衣那邊,還是不歡暢麼?”
*
“本來是玉玠哥哥!”謝璿恍然大悟狀。
昨日韓玠封信王,韓遂封靖寧公,韓采衣封縣主,接連三個動靜砸得謝老太爺懵了好半天,經了昨晚一宿的翻覆難眠,到此時算是緩過來了。他是國公之位,雖不及王爺高貴,算起來也是超品的家底,加上年紀擺在那邊,對付起韓玠來倒也不吃力。
元靖帝對此無動於衷,隻是擢拔了幾個越王保舉的官員,並加封越王為親王,常有虐待。
因為這件事,淩晨在榮喜閣裡待的時候便久了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二刻。
這位新封的信王殿下喜好恒國公府那位六女人,毫無諱飾。
“我會幫他自取滅亡。”
那位也安然受了,便又朝謝璿道:“六女人本來還在這裡,倒是叫我好找,老太爺請你去筆墨廳呢,這就得疇昔。”
朝堂之上,越王垂垂閃現出了過人的才調,疇前的庸碌草包模樣一掃而儘,於朝政大事上常會有過人的觀點。青衣衛都批示使蔡宗因罪被撤職,副批示使高誠臨時領受青衣衛,垂垂的跟越王也有了來往。司禮監掌印、元靖帝隨身的大寺人薛保更是對越王讚美有嘉,稱其心誌剛毅過人、可堪大任,傳聞連元靖帝都對這個兒子讚不斷口。
隨後元靖帝便嘉獎韓遂父子在雁鳴關外的戰績,封韓遂為靖寧公,以韓瑜為世子,念父子倆長年交戰勞苦,特賜兩人在京中療養,並特封韓采衣為縣主,極儘光榮。
他目下的處境,實在比之前艱钜了太多。
“放心。”他抬高了聲音,“我穩定來。”
因韓玠身份難堪,元靖帝明顯不欲張揚此事,韓玠封王的當日,除了宗室以外,並無一人道賀。
為自保而被逼奪位,這彷彿是很多皇家子嗣的無法挑選。
七月的謝池恰是風景無窮的時候,滿湖碧波於風中蕩起波紋,幾片蓮葉田田相接,有早開的菡萏散逸暗香,精美華麗的畫舫穿行其間,偶爾可見紅衫綠葉,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