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的另一側,陶從時則和陶青青並肩走來。
心焦之下,她前所未有的開端期盼韓玠的到來,因而往謝澹那邊跑得愈發勤奮。可韓玠像是成心避開似的,連著七八天都冇有露麵,乃至連動靜都冇通報兩句,叫人愈發忐忑。
難怪阿誰叫宋遠的將軍一向在等她,如許美的女人,滿都城也找不到幾個。
“玉虛散人?”謝璿一怔,隨即點頭道:“請誰過來全憑舅母安排。”
“是啊,我們天子膝下三子,太子本性仁善,越王就阿誰模樣,就數惟良這孩子最有靈氣,會讀書、脾氣又好。我隻當他將來能做個閒散繁華的王爺,誰曉得……”高陽郡主唉聲感喟一番,又道:“罷了,這回備了極好的螃蟹,我們待會疇昔嚐嚐。璿璿,今兒我們還請了青青過來,你……”
陶青青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看向謝璿。謝璿對陶青青的隔閡一時候冇法消去,也冇跟她對視,隻是將花枝交到了陶從時手中。
來陶府玩耍的時候,老是比待在謝府要高興很多,謝璿這些天悶在府裡,除了謝澹能夠說話以外,幾近都冇如何結果。今兒有嬌憨的陶媛和敬愛的陶溫,陶從時這個孩子王又不時來插科譏笑,倒是叫人暢懷。
陶從時笑了笑,叮嚀丫環取過中間寸長的美人頸胭脂紅瓷瓶,將這支花放在此中,而後襬在陶青青的中間。
宮城以外並冇有徹夜亮著的燈盞,一眼看疇昔隻是黑漆漆的一片,韓玠昂首,極遠的北方,雲層略顯薄弱,彷彿有些微月光暴露,在蒼穹中透出微亮。
回府的路上再看那販子長街和白雲碧空的時候都感覺紮眼了很多。
“或許吧,就是感覺她笑起來很都雅,比夫人和二夫人她們都都雅多了。”
“璿璿很懂事,比當時的我強多了。”陶青青的唇角牽起,聲音和順至極,“她能如許,我已很歡暢了。當年的事情總歸是我對不起這三個孩子,今後隻好漸漸彌補。”
她又何嘗不曉得高陽郡主的苦心?這位舅母固然出於親王府中,卻從無嬌縱之氣,這些年與陶從時豪情敦睦,對待幾個外甥也是極好的——像謝璿初初重生時要請清虛真人過來,高陽郡主都冇深問啟事,二話冇說就幫她請過來了。
因陶從時送了好些東西,姐弟倆進府後就叫人把一箱子玩具先搬到謝澹那邊,挑成兩份後各自收好。
臨睡前摸著胸前的傷口,韓玠噓了口氣——還好本日未將謝家連累出來,隻是有些日子不能去見謝璿了,但願她也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