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跟越王的來往向來隱蔽,關於謝玥的事情也隻要最得信賴的媽媽曉得,這田媽媽又是從那裡曉得的?
謝縝一驚,忙昂首道:“孩子們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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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紆一聽就曉得是如何回事,皺眉道:“夫人又發脾氣了?”
“忽視,忽視,你就隻會說忽視!到底要何時你才氣挑起這擔子!玥兒隻是個十歲的孩子,心性不決,你隻說過就夠了?這且不說,你可曉得越王是個甚麼樣的人?”謝老太爺低頭盯著一臉驚奇惶惑的謝縝,眼睛裡陰雲翻滾,“那可不是甚麼好東西,在冷宮裡長大的民氣機陰狠,被他折磨死的童女少說也有十幾個,你想讓玥兒也蒙受嗎!”
謝玥這會兒已經有些戰戰兢兢的了。
謝老太爺也不坦白,續道:“還是玉玠這孩子跟我說的,青衣衛探查動靜的本領大,越王那些*瞞得住旁人,也瞞不住那些耳目,這事該當失實。何況皇上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那邊肆無顧忌,你覺得不敢對玥兒動手?”
——宗子缺才調少定奪,並非國公位的最好人選。但是次子雖無能,心術卻不正,況有暮年的心結在,謝老太爺並不想將位子給他。三子倒是個好的,卻又是庶出,現在有嶽氏這麼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摻出去,又是攛掇又是暗裡構陷,當真是家宅不寧。
謝縝邇來頹廢,在這些事上底子冇留意過,聞言隻感覺心跳驟疾。
應春天然溫和的應著,待謝縝拜彆,嘴角卻挑起一抹笑意。
一夜惱火,到現在還餘怒未消。
是以,哪怕此時有謝老太爺、老夫人和謝縝三小我扣問,她還是一口咬死此事與嶽氏無關。上首那三位活了那麼多年,那裡看不透她這點謹慎思,在謝玥越來越閃動的目光和恍惚的說辭中,謝老太爺畢竟是怒哼了一聲,斥道:“無可救藥!”
應春在嶽氏背後插的這一刀太狠,現在嶽氏一旦猜想當日引應春進門的她是被當作了棋子,便更加奮恨,瞧見那點心食盒的時候也覺煩厭,揮手道:“我不喜好,拿歸去吧。”
即便最後隻是低等滕妾,今後她多使些手腕,何愁冇有當側妃的日子?
謝縝今兒也不去衙署了,派人去那邊告了個假,將鞠問的成果往老太爺和老夫人跟前稟報完了,又將謝玥叫到跟前。
“他少年在冷宮受折磨,厥後又去了鐵勒,皇上欠了他,天然不會究查。現在他更加膽小,竟然把主張打到玥兒頭上來了——”謝老太爺冷聲道:“好笑玥兒年幼,被人利用得迷了心竅,恐怕還在做側妃的好夢。我隻問你,你到底是否曉得老二佳耦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