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卻笑道：“你爹爹這個小吏可跟人家阿誰小吏不能相提並論。人家阿誰小吏本身就是小吏，你爹爹這個小吏倒是拿錢買來的。”

朱權輕歎一聲，喃喃吟道：“燕子樓空，才子安在？空鎖樓中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異時對，黃樓夜景，為餘長歎！”

張浩然大怒道：“用你這個匹夫來多嘴？！若不是他孃親臨死時一再叮嚀我，我又何必瞞到本日？”抬腳就想踢朱權，看看朱高燨阿狸，又放下腳來，恨恨道：“曉得了又如何？莫非我們張家還怕了他們不成？若不是如煙心軟，怕是我們早已奪了你們朱家的江山也未可知。”身子一閃，已至窗邊。

阿狸略略放心。俄然想到甚麼，便道：“孃舅，你和阿燨媽媽的武功都那麼高，為甚麼不教阿燨練武功呢？他如果也會武功，不就不消彆人庇護了麼？首要的是練武還能強身健體，他的身子不便能夠棒棒的麼？”

卻聽一人道：“你們在說甚麼？甚麼生不生的？”朱高燨從後堂走了出來。看著阿狸滿麵喜色，張浩然倒是對勁洋洋，便道：“你們如何了？”想著阿狸嘴巴短長，在張浩然這裡吃不了虧，心中也不在乎。

忽聽得內裡有人道：“阿狸麼？出去！”

那張浩然聽阿狸如此問，便道：“我再不來，就怕你將我家阿燨拐到那裡了也不曉得。”本來張浩然在雁蕩山久不見朱高燨過來，剛好姑蘇有些事件措置，便先來到姑蘇，他事件措置結束後仍然等不來朱高燨，就派人出去探聽，得知他們饒道南昌，貳內心擔憂便也一起隨了過來。張浩然本來夜深時想與朱高燨見麵，不想卻發明他與阿狸二人鬼鬼崇崇地來到了燕子樓，隨後又見到朱權上去。他自與老白打了號召，便也飛至樓頂之上，聽三人說話。及至聽到朱高燨詰問朱權，朱權卻又含混其辭時，便心生不耐，忍不住從窗外飛了出來。朱高燨一見孃舅，又驚又喜，忙上前去見禮。張浩然扶起他來，高低打量一下，點點頭。又斜睨了朱權一眼，道：“看你這唯唯諾諾的模樣，有哪個女子喜好呢？”

阿狸也想起姚廣孝說過朱高燨的心臟有些弊端，估計不能練武，心中微有歉疚，悔怨方纔說的那些話。她瞅著他，宛爾一笑，道：“實在你也不消耗那工夫了，你長得那般都雅了，一張臉便是殺人的利器。不像某些人，”目光飄過張浩然，道：“長得差能人意當然要下些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