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六和沈淼互看一眼，兩人皆感覺這點禮數無所謂，山裡的女人率真大膽，禮數雖完善，但比凡人少一用心計，用起來更令人放心。

管事咳嗽了聲，提示小女人們重視禮數。

沈淼哪敢應了吳六的委曲，此人但是他現在的衣食父母，從速說：“千萬彆這麼說。”

大快朵頤一番後，吳六命人撤了桌子，換抬了些水出去，親身挽袖幫沈淼擦拭了一番。

本來如此！沈淼頓時瞭解了小女人們的反應，也瞭解了吳六為何留了四個女人，又對她們的住處格外照顧的啟事。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沈淼才醒，一醒來就聽到吳六在外頭廊下說話：“就留這四個小女人吧，住處你看著安排，分袂那些大老粗太近，都是誠懇人家的女人，不能欺負。賣身契就不要簽了，就當是幫個長工，人為照長工的價算給她們。”

吳六歎了聲：“換作十年前，浙東道不受中原烽火涉及，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可自從黃衣軍潰敗，唐皇重歸長安後，董昌一反其他節度使之作為，獨樹一幟向朝廷進貢，每十天向百姓征收一次，每次派五百士卒押送，如有差池，全部正法。如此一來，民不聊生。家父因有淵源，所屬莊園無需旬日一稅，莊內農戶的親戚皆投奔至此，使得田多人少，家家戶戶的日子都不過得緊。”

“那……”沈淼未說完，吳六掀了帳子一笑：“美意我心領了，你要還過意不去就早點睡，早點把傷養好。”

022

吳六忍不住笑了從屋角拿來個壺：“用這個吧，坐在床沿就行。”

吳六哈腰搓布巾：“因為送來的小女人多，屆時能夠會多留幾個，你如果嫌煩就讓她們待在套院的下人房裡，管事會找些活讓她們做的。不嫌煩的話，想出去逛逛的時候帶上她們，我讓管事挑的多數是熟諳山裡環境的女人，善於乾農活，冇事想挖個筍，找些野菜野果甚麼的，她們都曉得點。”

“好！”四個小女人持續齊聲說。

“今後我不常住莊裡，你們首要服侍的是這位沈公子，公子這幾天身上有傷，行動不便，你們要多上心，等他傷好了，如何服侍就聽他的。”

聽得沈淼頓時有一種給小門生上課的感受，吳六是教員，小女人們是乖門生，教員說甚麼，門生就乖乖承諾。

“聽到了。”四個小女人齊聲說。

管事領命帶著小女人就下樓去了，還未走遠就聽到小女人們爭著搶著問管事要活乾，那乾勁弄得管事都擺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