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彷彿也不太在乎,滅亡對他們來講已經不敷為懼了,安排好輪班的崗哨,世人都歸去睡了。
恰好這時候在延州城采購食品的羅成幾人也趕上來了,還特地買了些酒,這類氣候酒但是驅寒的好東西。
老者連續吃了幾張餅又喝了一大碗菜湯,這纔打著飽嗝道:“黨項人早都退走了,打這出塞外百十裡都冇他們蹤跡,你們這是要去哪?”
三人扶著他們走進了烽火台,內裡很暗,黴氣也重,牆角有一堆枯草,估計他們平時就是在這睡覺,曹克明從內裡撿來一些枯樹枝和幾塊破門板,幾腳就揣成一堆,那兩兵也未幾說話,隻顧埋頭狼吞虎嚥。
老兵看了看他,而後又不說話,陸飛忙解釋道:“我的意義是說我們這支商隊都帶了傢夥,小股匪賊也能對於,就怕萬一碰到黨項人的軍隊就費事了,他們常在這一帶出冇嗎?”
老者搖點頭:“不曉得”
屋裡世人頓時都爬了起來,陸飛從身下氈墊處抽出短刀道:“多少人?”
冇過一會,老者便睡著了,陸飛回到了兄弟們的住處,把三名十將和曹克明都叫到一起籌議,說先朝北邊走,一邊走一邊探聽,看能不能抓幾個黨項人的探子,碰到幾支從北邊過來的商隊也行。
陸飛看著劈啪作響的火堆,他感覺如果這時候真能把黨項人給引來也不錯,哪怕是幾個巡查兵也行,起碼申明他們的主力就在四周,不過這也是隨便一想,延州城裡駐有兩萬先行趕到的慶州和汾州的兵,前麵捧日軍主力離此也不過六百來裡,前鋒軍隊更近,李繼遷再放肆總不傻吧。
陸飛精力一震,莫非李繼遷的主力在靈州,便道:“哦,我們隻是商隊,不是說黨項人不殺商隊嗎?”
進了鎮子,內裡的場麵真的能夠用慘不忍睹來描述,到處都是屍身的殘骸,從那些乾癟發黑還冇有完整腐臭的程度來看,起碼死了好幾個月了,全部鎮子都覆蓋在一種惡臭當中,聞之作嘔。
陸飛一時冇有睡意,便又和老兵聊了起來,問問這出塞外的路,這一聊便是一個時候,從他們嘴裡陸飛得知,這個陽台鎮本來有一支延州的二百多人的府軍帶著家小駐紮,厥後跟著黨項人時不時來搶一回,軍鎮裡的兵死的死跑的跑,到現在就剩這兩跑不動的故鄉夥了,比來因為黨項人不如何鬨騰了,延州也就冇再往這添兵,隻是時不時派人送些補給來,不過期候一長,這送補給的時候就不定了,偶然候三五天,偶然候十來天,歸正這裡已經荒廢了,也不是甚麼戰地衝要,又處在邊疆的最前沿,要不要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