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正在陸飛愣神的工夫,卻見那駙馬石保吉彷彿在指著本身,“發甚麼愣說你呢”
誰知陸飛的話還冇說完他就想笑,那石保吉連續蹬了幾次馬蹬都冇能爬上馬背,馬兒彷彿也有些不聽話往前挪了幾步,羅成在前麵牽著馬想笑又不敢笑,看把他那臉給憋得。
羅成一看忙點頭哈腰笑道:“駙馬爺,小的去小的去,這位是新調來的陸都頭,對這裡生得很,小的快去快回”
出征期近,陸飛傳聞戴將軍傳他到殿前司議事,這多少讓他有些不測,都頭實在是個不入流的軍職,連俸祿都冇資格拿,僅僅和其他兵士一樣領一份軍餉罷了。
看著地上的影子垂垂偏移,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聽到廳裡世人互道禮節,陸飛側頭想看看內裡卻被羅成一把拉住,說是不能隨便看。
極新的盔甲配上高頭大馬,領著幾個親兵在汴梁城的大街上躍馬揚鞭,引得兩旁百姓紛繁投來敬佩的目光,這類感受實在是暢快,五代十國時武夫縱橫天下那是多麼叱吒風雲,固然現在的朝廷已顯重文輕武之勢,可眼下還隻是初露苗頭,能參軍吃皇糧仍然是大丈夫的神馳。
“牽好了,彆讓它再亂動”石保吉越爬不上去越急,四周路過的文武官吏見了也忙低頭走過假裝冇瞥見。
現在的李繼遷已在西北稱雄一時,朝廷若再不派兵征剿隻怕就是在養虎為患,宋天子趙炅審時奪勢,冇有采取宰相薛居正的安撫之策,他以為此時最應搶先兵後禮,先打得李繼遷元氣大傷以後纔是招安的最好機會。
“你,過來”石保吉惱羞成怒,又招手讓陸飛疇昔。
冇一會,羅成牽著一匹純色白馬而回,真標緻,全無一點正色,馬腿尤粗,個頭比陸飛騎的那匹黃鬃馬可高了半尺,一看就是大內的禦馬。
廳內的幾人走出廳門,拱手道彆,陸飛隨眼瞅了瞅,一個都不熟諳,但從穿戴來看這些人起碼比本身高十幾級,大多都是年青人,唯有一名年紀稍父老。
據從夏州那邊彙集來的軍情,目前黨項首級李繼遷已占有夏州全境,並連續收伏周邊部族,權勢大增,有邊情說在這兩個多月裡接踵兼併了銀、靈、靜州,擁兵三萬不足,又以夏州為依托不時出兵滋擾慶州,延州等地,黨項之舉已成大宋西北邊疆的大患,若不儘早平消必定引發很多連鎖的反應。
“對,趴下,本將軍另有軍務在身,快點”
陸飛百無聊賴,隻能和羅成像兩個傻子普通站在廳外一動不動,看來這從戎吃糧實在是過分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