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醉眉的手滑嫩白淨，就像方纔打撈上來的鮮魚被剝去最內裡一層灰色的鱗片，條紋的軟皮。白嫩的膚質在這陰暗的地牢裡就像一盞發光的白燭。洛依模糊記得昨晚初見與她握手瞭解，那荏弱絲筋軟若無骨――

“雪球？這是蒲月天，哪來的甚麼雪？”小麵瓜迷惑得看了看洛依。

“不可…疼…”秋醉眉淚水漣漣，手指隻能收回微微的顫抖。

“我先去把這匕首跟劉大人的傷痕做個比較，看看可否確認凶器。”薛靈道。

洛依眼淚含在眼圈，咬著嘴唇死死不肯讓它掉下來。場麵一時難堪膠著下來。

“你真是越來越不成理喻！光天化日對長官大喊小叫，你覺得全部醍醐鎮就冇人治得了你麼？”肖雲邊抬手一揮：“劉大人不在了，朝廷的人還冇到位，現在我纔是最大！你給我滾到校場中心去站著，不到太陽下山不準挪動半步。立即――”

肖雲邊感覺不管凶手用甚麼樣的手腕矇混出去又大搖大擺得出去，這眼睜睜的四個犯人總不會一點目睹的能夠都冇有吧。因而他自作主張，承諾從輕發落，要求他們知無不言。

但看著秋醉眉笑盈盈的麵龐，與肖雲邊那一年到頭不熔化的冰山臉比擬實在讓洛依連冷酷的來由都找不出來。她隻能陪著輕笑一聲，伸手去接她遞上來的匕首。

“肖大哥――”小麵瓜想上前去勸，眼看著肖雲邊的氣勢，話吞到嘴邊就生生嚥下去了。

“凶手應當很聰明，他曉得沾了血走在販子上很難不惹人重視因而行凶前脫掉外衫隻穿裡衣。”肖雲邊想了想：“以後再將染血的裡衣脫掉丟棄，再套上外裝。另有一種猜想，這裡衣並非血衣，你們能夠看這裡衣被揉搓得非常褶皺，不太像是從人身上方纔扒下來的。也能夠是凶手纏在手上握著匕首用來反對血大量噴濺，逃出去後就順手跟凶器一起丟在院子裡了。”

洛依心想：這不是廢話麼，出了這麼大的命案莫非我會在想今晚吃甚麼？

一個是閉口不言的懷疑罪婦趙筍，一個是年逾花甲下獄十載的慣偷犯。彆的兩個一個是殺人擄掠等候秋後處斬的痞子和前不久大鬨公堂的盲眼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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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捕頭！”大蟾蜍帶著賈崖賈發兩兄弟衝出去，手裡揚著甚麼東西。“我們在牢房後院四周的草垛裡找到了這些！”

“我用心難堪她？”洛依幾近氣炸了肺：“我承認我動手冒昧了，本不是成心傷她。但是我秉公辦事毫忘我怨，肖雲邊你說話要講證據憑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