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咬咬牙,手裡還攥著三根方纔從洛青柳袖子上偷偷摘下來的三枚銀針。
“我曉得…”洛依低下頭:“十年前的蘭姑姑少說也有二十五六歲了,這個年紀的女人早該出嫁生子,如何還會跟所謂的爹孃一起呆在家裡糟了能人的橫禍?我想――”她悄悄歎了口氣:“爹身上的奧妙,遠比我設想的深啊。”
“爹,你之前向來冇跟我提過你另有親戚啊。”洛依麵對著這個平空跳出來的姑姑,要一下子接管還是很有難度的。
“我的丫頭就是聰明啊。”洛青柳笑道:“你不要怪爹,既然明天給你發明瞭,記得必然要保密――”他昂首看了看賈崖:“小子,你應當明白我要跟你說甚麼吧?”
“難怪剛纔我一向找不到你們,本來這相鄰的兩間房之間能夠從牆麵直通中間的雜物間…”洛依道:“而蘭姑姑的藏身之處,就在那神不知鬼不覺的牆內裡。”
“小姑奶奶!”賈崖俄然呈現在門口:“洛大叔?你好――”
“小蘭是我的表姐,”洛青柳說:“十年前家裡遭了橫賊,我那不幸的姑姑姑父和家裡十幾個下人仆人一夜之間都被一把大火燒得骸骨無存,就隻剩下小蘭一人。她毀了半張臉又受了刺激,人變得瘋瘋顛癲。這些年有些好轉,但也就逗留在五六歲孩子的心性。”
“爹!你不會是揹著我在這裡養女人吧!”洛依大呼一聲。
與賈崖並肩走在月色下的醍醐鎮街道上,洛依的表情始終沉重不堪。
“家破人亡的總歸不是甚麼功德,我姑父是經商的,也不曉得獲咎過甚麼人。萬一小蘭見過凶手,那豈不是一向要麵對著被滅口的傷害。”洛青柳道:“以是我不得已把她藏在這秋海棠裡。‘醍醐舞柳’是我們洛家家傳的,我跟小蘭都會。她長年呆在暗室,人偶然會很狂躁,以是偶爾我會哄著她化了妝下台跳跳舞。舞台的妝麵很重,向來冇有人能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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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你這麼保護我真叫我無地自容啊。”賈崖扶著額頭,擦了擦盜汗。
“恩?”
女人警戒得盯著洛依,一手緊緊攥著洛青柳,像個孩童一樣的迷戀讓人不由得心生顧恤。
“那作為酬謝,趁著我另有說話的才氣,我想奉告你一件事――”賈崖道。
“可我…我餓了,跳了一早晨的舞,前胸貼後背了都。我們回家吧――”洛青柳拉著她就往外走。
“賈崖,你這邊都問好了?”洛依麵向賈崖,就在洛青柳分神之際,一腳踹向那披髮著光斑的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