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滿的語氣很平,聽不出任何起伏,可袁一卻能發覺到他情感的竄改。本身酷愛的事情,得不到家人的承認與支撐,換成誰都會難受的吧。
“好。”
“哦,我冇看清。”
老陳那傢夥!!
舒芙蕾的費事程度鐘滿當然清楚,想要勝利地把它做出來,每一個步調都不能忽視,“將蛋清打發至乾性發泡”便是最關頭的一道工序,袁一恰好做到這一步,必定不能前功儘棄。
鐘滿站起家來,臉上是毫不粉飾的洋洋得意,目光打量著穿戴碎花圍裙的小瘦子,感到有點搞笑。不過那小子皮膚白,清爽淡雅的小碎花將他的膚色襯得更加透亮,看起來彷彿……挺敬愛的。
鐘滿鬼使神差地張嘴咬下去,濃烈的牛奶味和黃油味刹時溢滿全部口腔,漸漸咀嚼以後,又有酸甜的話梅肉粒,清爽的酸味並冇有被強勢的奶味給諱飾掉,幾種味道相互融會,不似傳統曲奇那般甜膩。
“嗯。”鐘滿的老闆架子端得還挺足,他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剛好吃了甜點嘴裡很乾,他又一口氣喝了個潔淨,接著籌辦說幾句公式化的歌頌話來鼓勵一下這個即將入職的新員工。
他真的隻想對方嘗一塊罷了,就一塊!
“在做蛋糕。”
爪子不由自主地伸向擺在茶幾上的那盤曲奇餅,鐘滿抓起一塊塞進嘴裡。
不一會兒,褲兜裡的手機歡暢的響起來,袁一大喊,“能夠掛掉了。”然後一邊將奶油乳酪切小塊,一邊貌似不經意地問,“老闆,你叫甚麼名字啊?”
真好吃!
很快的,盤子見底了。
鐘滿嗬嗬一笑,憋了一肚子的火。
身後傳來鐘滿的聲音,“喂,之前你不是說你和你爸住在一起麼?這麼晚了他如何還冇返來?”
緊接著又抓了一塊。
鐘滿吃掉最後一塊曲奇餅,換上一張嚴厲臉,特當真地對袁一說:“我要把這道點心作為我們餐廳的新產品昌大推出去,你好好的乾,我不會虐待你的。”
鐘滿對袁爸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我們剛熟諳的。”
“袁一的朋友?”男人拔高嗓音,語氣略微嚴峻,“我如何不曉得他交了新朋友?”
“我的名片上不是有我的名字嗎?”鐘滿感到奇特,哪有人檢察名片時不看名字的?
隨即拿眼斜睨著袁一,在內心嘀咕。
電話那邊是一道磁性暖和的中年男性聲音。
袁一穿的牛仔褲,褲兜又緊又深。鐘滿的手一鑽出來,便感受被布料和袁一柔嫩的大腿肉給包抄了。瘦子就是這點好,摸起來軟乎乎的,手感特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