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瞧著鐘滿,幾欲張嘴,卻欲言又止。
“誒?你哭甚麼?彷彿我欺負了你一樣……”
“難受嗎?”鐘滿把嘴貼到他耳邊說,“要不我們歸去吧。”
鐘滿當真有點怕他了,之前在飯店的時候明顯那麼靈巧,但是上了出租車後,他就像隻小潑猴似的,換著花腔找你鬨,你還不能吼他罵他,乃至語氣重一點都不可,要不他哭給你看。
會餐鄰近序幕,大師同聲相約下次再聚,一個個興趣昂揚,彷彿有些意猶未儘。
“彆說了。”鐘滿有點崩潰,因為他發明司機大叔竟然在偷笑!
鐘滿彷彿聽到了本身三觀碎裂的聲音……
還彆說,袁一這小子挺沉的,鐘滿攙扶著他走了一起,竟累出了一身薄汗。
袁一含含混糊地嘟囔一句,順手撈住一個沙發枕,將腿騎在上麵呼呼大睡起來。
瞧著這群人笑得東倒西歪的,鐘滿無所謂地聳肩,他歸正臉皮厚,也不感覺難堪。至於拍了他一巴掌的袁一,他很漂亮的表示,反麵醉鬼普通計算。
坐定後,鐘滿細細打量著袁一,隻見他一聲不吭地靠在椅背上,紅紅的臉上掛沉迷之淺笑,較著一副喝蒙了的模樣,並且他目光已經開端渙散,腦袋也無認識地悄悄搖擺著,彷彿隨時都有倒下去的能夠。
如何還在哭?有甚麼可哭的?
和同窗們告完彆,鐘滿攬著袁一走出了飯店。
笑毛啊笑,好好開你的車,有點職業素養好麼!
這清楚就是紅果果的勾引啊!
鐘滿連聲承諾著,兩人相視一笑,如同上大學時那樣,互擂一拳,又張臂抱住,來了一個朋友之間的友愛擁抱。
屋內刹時沉寂下來。
鐘滿喊了他一聲,半晌他才漸漸扭過甚來,一字一頓地問道:“如何了?”
大師一聽這話,又是一陣起鬨,紛繁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乾脆藉著酒勁為本身壯膽,將手悄悄地向鐘滿的身下探去……
鐘滿先是一驚。
鐘滿頓感混亂,正巧又對上了袁一迷惑的目光,不由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是不是有點虎啊?嗯?有你這麼亂來的麼?”
他嚷嚷著腳疼,往地上一賴,非要鐘滿揹著他走。
靠!鐘滿暗罵一聲,一時竟有種騎虎難下的感受。
鐘滿無語望天,旋即掰開袁一的手,回身把人摟進懷裡。
鐘滿有點不爽,本身隻分開了一小會兒,袁一就和彆人喝起酒來了,明顯酒量不好,恰好還要逞強,連最簡樸的回絕都不會,真是笨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