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一點也不錯,寒子在與張之然對決當中,看到北槍張之然固然出招周到,招招淩厲,但卻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殺意,再加上徐纖兒說過此人一貫樸重,固然不曉得此次是如何來到龍山與本身為敵的,他還是給他留了一點麵子,不然以寒子之能,張之然隻怕難擋五招。
寒子朗笑一聲,血斧嗖的一聲斜劈而出,迎向無傷道人的拂塵,勁力盪漾處,啪的一響,無傷道人的拂塵被擋彈而回。
隻是這半金半白的拂塵也不曉得是甚麼質料製成的,竟然堅固非常,以血斧之利竟然不能斷其分毫。
飛無痕臉上暴露了一絲可貴的淺笑,“有南拂無傷道長和眾位掌門的支撐,飛某感激不儘。”
隻不過他的臉上倒是一片寒霜,麵無神采的盯著寒子,沉聲道:“惡魔,本日你休想活著從龍山下去。”
寒子兩敗敵手,均感輕鬆非常,已然胸有成竹,聞言哈哈笑道:“老子如果想走,彆說你們這戔戔兩三百人,”拿眼一掃龍山上的九派弟子,傲慢的道:“便是千軍萬馬,比這再多上一百倍也冇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古黛玉叫道:“前輩請留步……”
寒子回擊收斧,血斧在手中緩慢的扭轉起來,粗笨的血斧在他手中變成了廚師手中的菜刀,“嚓嚓嚓嚓”連響數聲,鋒利的血斧削在無傷道人的拂塵拂鬚上,將無傷道人凝氣結成的拂鬚儘數斬散開,血斧淩厲的斧風將那些拂鬚震得筆挺飛蕩。
本來這道人便是名頭還在北槍張之然之上的南拂無傷道人。隻見他沉著臉點了點頭,霍地回身,手中金中帶白的拂塵刷的在空中劃開,如金絲蠶絲自上方揮灑而下,緩緩垂下,根根清楚,彷彿立體三維空間的丹青。
一陣北風和著雪花襲來,北麵的阿誰大鼎內的火俄然比剛纔燒得更旺起來,鼎內冒起了綠色的火雲,火雲儘處,淡淡的煙霧隨北風在龍山上飄散開去。
目光落到無傷道人的身上,嘲笑道:“隻不過各位要替天行道,”接著目光刷的射向了在那邊裝得楚楚不幸的古黛玉的臉上:“這小賤人想要我死無葬身之地,覺得他老爹報仇,”目光再次轉到無傷道人的身上,“如果我不成全了你們,隻怕對不起我盧墨寒這三個字。”
無傷道人內腑劇震之下,本來還擔憂他趁機追過來對本身狠下殺手,但卻見他臉上暴露古怪之色,並冇有趁機追來,貳心中竊喜,固然不曉得啟事,卻樂得有了喘氣之機,忙自加快動氣調息,壓抑內腑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