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夙起來,天氣更加陰沉了,李老太惦記家裡另有活計,吃了早餐就要回家去。
“我要冰尜兒!安子有一個!還說比及凍冰了就要去河邊玩兒。”男孩子老是對這些小玩意兒情有獨鐘,城裡好多攤子都有賣,兩文錢一個極便宜。
桃花縮著小腦袋沉默了好半晌,才謹慎翼翼開口說道,“嫂子,桃花能不能給二哥要件新衣衫啊?二哥穿了新衣衫就不會同人家吵架了。”
“跟你說啥?莫非說春妮兒啊,你公婆在打我的主張,想要我給生子做小?”
如此折騰到夜深,終是疲累之極,歪倒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睡著了…
“娘不是說這個,”李老太太戳了閨女的腦門兒,“你這傻樣兒,今後可如何挑門兒過日子?”
劉厚生拄著柺杖站在溫室朝陽麵兒,批示著房頂上的張貴兒綁草簾。他恐怕張貴兒對付了事,繩索綁不健壯就輕易被風吹跑了簾子,因而多叮囑了幾句,惹得張貴兒眉頭皺得死緊。
蒲草好笑,把他們往懷裡用力攬了攬,“怕甚麼,嫂子在呢。咱家屋子這麼健壯,再大的風雪也吹不出去。”
這成果倒也同蒲草猜想的差未幾,因而笑道,“曉得了,桃花真短長,今後你就當嫂子小諜報員吧。”
西院陳家老邁聽得動靜就跑來幫手,換了張貴兒下去,終是趕在日落前把統統都辦理好了。
“好,”桃花歡樂的在嫂子臉上親了一口,包管道,“桃花今後不出去玩了,幫嫂子在家種菜。”
山子本來還想明日跑出去,同幾個頑童宣佈一下本身也要有冰尜的喪事,俄然聽得桃花要留在家裡乾活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就道,“山子也幫姐姐乾活。”說完,又小聲添了一句,“那等吃完飯了,我能不能出去玩一小會兒?”
兩個孩子這才放心一些,蒲草想起白日之事就拍了拍桃花,問道,“嫂子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春妮揉著腦門兒抗議撒嬌道,“娘有話就直說,我那裡曉得你要說啥啊?”
“嗯,”桃花用力點頭,“我問了全子,他說他大哥的朋友問二哥甚麼時候歸去讀書,還說二哥的衣衫破。二哥惱了,就同他們吵起來了。”
李老太氣得真想給閨女兩巴掌,低聲嗬叱道,“你這倔驢似的脾氣,多少年也改不了。你聽娘把話說完,娘不是思疑蒲草那丫頭如何,娘是說你公婆怕是有這個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