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傳聞我還要買青磚,就把他家先前修院牆剩下的四百多塊都便宜算給我了,纔要了一百文。
“大娘醃雪裡蕻的技術但是十裡八村馳名的,哪日大娘如果想找傳人,我可排第一個啊。”蒲草笑嘻嘻捧了陳大娘幾句,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直道,“好,好,你想學大娘保管束。”
蒲草趕快開門相讓,“大娘這是去忙甚麼了,出去坐一會兒啊?”
老太太笑罷,想起一事,又道,“我家老邁媳婦孃家是開粉坊的,明日恰好村裡有車到那兒,我預備讓她也歸去逛逛,趁便裝兩筐土豆換些粉條返來添菜,你換不換啊?”
張家的大院子裡,正房住了她和兩個孩子,張貴兒住了東廂南屋,留下東廂北屋和西廂三間都是空著無人居住。如此,那些閒置的門窗倒是能夠卸下一用。
那小門徒低了頭,耳根子漸漸泛了紅,好半晌才小聲說道,“張嫂子,我…我想請一個時候的假,回家…回家看看我奶奶。”
她這般半點兒不斷頓的說完,神采已是憋得通紅,惹得蒲草好笑不已,打趣道,“我們春妮大管事出師大捷,一會兒做些好菜犒勞你啊。”
“當然,”許是第一次獨立出麵辦事兒,春妮非常衝動,臉上一掃先前的暗淡變得神采奕奕,一筆筆笑著細說數蒲草聽,“劉大夫那藥堂後街就有家鐵匠作坊,當歸帶了我疇昔。那老闆很馴良,說鐵皮筒子用料未幾就是費工夫,最後要了六兩銀子,我感覺不貴就給了二兩定金。
蒲草本來在屋裡幫手卸摺頁,聽得動靜就開門出來,說道,“你嚷甚麼,家裡冇錢買木料,先把這些閒置的門窗卸下來用一冬,來歲開春再裝返來就是了。”
兩人又閒話幾句,家裡都有活計要忙就各自散了。
可惜她隻知往年代價,本年是漲是跌倒是不清楚。蒲草回身回屋數了一百文銅錢穿好麻繩,拎出去遞給陳大娘,約好要買五斤細粉條、五斤寬粉,如果銀錢不敷,返來再補上。
不管如何說,張家現在是蒲草說了算,她盤算了主張彆人也都反對不得,事情就這般定了。
李三叔訕訕的住了手,自發不好摻合主顧家裡的事情,就站在一旁不說話。
春妮拍鼓掌上灰土紮了袋子,笑道,“你不泄漏,我還不聽呢,隨你折騰吧,歸正咱倆是綁一條船上了,吃肉還是吃糠都跟著你就是了。”
春妮點頭,“買了十幾根呢,又抓了藥,連同前次一共花了也有三兩銀子了,若不是你墊了銀錢,我家生子這條腿怕是就要完了。”說完,想起當日的仇恨她又紅了眼圈兒,“蒲草,這銀子今後我必然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