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梭在空中漂泊,在月光下冒著淡淡的熒光。彷彿感遭到劈麵道袍老者的敵意,飛梭俄然厲嘯一聲,彷彿遭到了不能忍耐的挑釁。它在空中劃了個文雅的圓弧,俄然向著老者的腦門狠狠的斬了下來。
這條軟鞭是這隻老蛇精多年前化形時留下的遺蛻,堅固非常、刀槍不入,是他最中意的兵器。現在把長鞭取出,他就是想要速戰持久、給對方點色彩看看,也好為稍後的構和堆集一點籌馬。
看敵手就要發威,無瑕倉猝把本技藝中的飛梭扔到空中。畢竟是平生第一戰,要說內心有點忐忑,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懂事的小輩!”道袍老者大怒:“美意當作驢肝肺!好吧,既然你這麼放肆,就彆怪我部下無情!”
“唰!”一聲幾不成聞的輕響。在道袍老者駭怪的目光中,飛梭在空中矯捷的扭轉了一個很小的角度,斜斜切在長鞭的鞭梢。就像快刀切進了豆腐,鞭梢末端一尺長的一段離開了鞭體,跌落灰塵。
話音剛落,他的手中就呈現了一條丈許長的玄色軟鞭。軟鞭雞蛋粗細、黑黝黝冒著詭異的黑光。鞭梢本身在空中微微擺動,彷彿是一條活物普通。
“你才幾年道行,就敢在本姑奶奶麵前胡吹大氣?”無瑕瞥了老者一眼:“鬍子多就是前輩嗎?我野生的老山羊,鬍子比你多多了。”
“盟主?”玉虛子看看深思不語的黑鷹真人:“你看……”
不過對峙了一秒鐘,那條粗大的脊柱也刹時熔化,變成了一縷青煙。老蛇精就像向來冇有存在過一樣,完整的消泯於人間。
“湮天神雷。”玉芙蓉呆呆看著廣場中間那團兀安閒猖獗跳動的火焰,點頭說不出話來。無瑕對勁的看了老蛇精地點位置,招手把飛梭接在手中。她轉頭回到陣中,朝陳凡嘻嘻一笑:“如何樣,我平生第一戰是不是很拉風?”
既然如此,不如讓玉虛子出去跟對方實際一番,探探對方的底線。
“痛煞我也!”道袍老者一聲悲鳴。這長鞭是他用心血熬煉的珍寶,平時當作寶貝般供著。現在上來就被飛梭削去了一節,這類痛錐入心的滋味,讓他幾近瘋魔。
“這是甚麼寶貝!”老蛇精嘴裡發苦。到了此性命攸關的時候,他終究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就見一陣黑霧從他周身滿盈出來,堪堪把他的身材護住。飛梭在黑霧中劈砍,卻再難捕獲到他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