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在身邊還是熟睡著,健碩的身材,冇有一絲贅肉,透出陽剛般的豪氣剛烈。我將手指悄悄放在他胸膛,感受那溫存。心想,如果冇有周府內這些爾虞我詐的妻妾爭鬥,隻是我二人的六合,我又何必如許費經心機,隻為了留住他的心?
心下是一陣淡淡的哀傷,幽幽地一聲感喟,飄散在晨光的薄霧中。
次日淩晨,我早早醒來。發覺已在床上,他還是眠睡,肌膚在日光下閃著年青而安康的光彩。鳥鳴清幽,軒窗半掩,我在床邊挽著烏髮。躺在我身邊的便是我的夫君。想起昨夜的荒唐,當然有些麵紅耳赤,卻達到了出人料想的膠著結果。星夜的水池下,我同他安然相對,感受相互的身軀帶來的那溫存。
我微驚,推了冰綃起家。她也披了衣衫下地掌燈,秉著搖擺的燭燈排闥出去。
慘淡一笑,我悄悄鬆開手。
曾經滄海難為水,垂垂的旁人再也難入他的眼。即便是不在我房裡共度春宵,他就乾脆宿去求缺齋他的書房裡,夜挑燈措置公事,更不去旁的院子過夜。
身子隨了他上天上天,飄飄搖搖,腦筋一空望去統統,隻想隨了他去。
我的掙紮濺起波紋朵朵,一顆顆水珠濺在他的胸膛上。我伸手去撫,卻觸到了淡淡的疤痕,想來是交戰時所留下的。這身軀並不完美,卻非常有男兒漢的味道。
“昨夜,可好?”
他輕撫著我,從脖頸一起向下,在鎖骨處沉淪著,似是不放過我任何一處肌膚。我乾脆放棄統統掙紮投降,任他一起向下。手掌很大,略有些粗糙,他在我身上一起蜿蜒著,掌心帶起的是熾熱的溫度。
這夜夜深,已過宵禁時分。我同冰綃已寬衣睡下,忽聽一陣捶門聲略顯短促。
呼吸越來越沉重,他一手攬過我,將我依在他懷裡,那臂膀很有力。
我怯怯的呼一聲“致深”,聲音很淡,儘是摸索,他卻撫弄我的青絲,鼻子裡含糊的“嗯”了一聲。人前和人後的他便是如此分歧,我甘願他永久隻是我枕邊的致深。不必與彆人分享,也不必百般算儘隻為奪他一夜恩寵。這一夜的豪情彷如初夜,隻是中間又異化著那樣多的不堪與肉痛,再誇姣的回想怕都帶著苦澀吧。
“瀾兒一片美意為為夫寬衣結帶,求的莫非不是這個?”他言語拿捏著,我又羞又急,不知如何回嘴,頃刻間滿臉通紅。目睹手足無措的我,他更是對勁,如賞識獵物般笑望我,眸中生出一絲非常的感到。就那樣悄悄地,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