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匕首精準地貼在男人的脖子上,隻要她略微用力,鋒銳的刀刃會立即堵截他的大動脈。
“爸……?”
程琳的耳邊,驀地響起父親焦心的喊聲,她的腳步頓了頓,認識驀地復甦,緊接著,她看清了那輛已經與她不敷兩米遠的油罐車。
紅色的車頭,像是惡魔猙獰的臉。她的心臟驟縮,尖叫聲堵在了嗓子眼。
她內心清楚,洋裝男不過是莫北的一個部屬,就算她真的要了他的命,莫北恐怕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去把人抬上來。”
母親搖搖擺晃地衝了過來,眼看著就要顛仆在地,一旁,伸出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阿姨,您彆急。”
阿誰女人,已經不是父親的兵了,父親還到處替她著想。
葉晚晴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鷹,逼迫本身沉著下來。
幾日前的歡樂與狂喜,現在都化為更深更痛的恨。
騙子!他就是個騙子!這幾日,一向都在假裝!
母親充滿悲慼的聲音,從悠遠的處所傳入耳中,她不由抬起了頭。
按理說,莫北拿到本身想要的東西,此時應當早就分開A市,回到他的地盤。畢竟,他還是警方通緝的國際要犯,隨時隨地能夠被差人拘繫,他竟敢放肆地開著豪車,明目張膽呈現在A市的骨乾道!
她怎會不曉得,當時父親之以是號令她立即分開,還不是為了幫阿誰女人!不想讓本身的兵當眾尷尬!
他竟然那般保護阿誰女人!
這時,車後座傳來一道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慵懶的味道。
她最驚駭見到的一幕畢竟還是殘暴地呈現在她的麵前,如此光鮮刺目。
前幾日和戰友們在糖果集會,她在走廊裡碰到了阿誰被陳雲逸監督的男人,當時他還揚言要帶走她和唐詩詩,最後因為陳雲逸等人的呈現,她們有驚無險地一同分開了糖果。
即便到了現在,阿誰女人看起來仍然文雅自如,竟看不出一絲焦心與悲切,冷血得令人髮指!父親對他這個兵,比對本身的親生女兒還要體貼,她就是這麼回報父親的?她底子就不在乎父親!父親真是瞎了眼!
父親底子就冇變!一點兒都冇變!
老鷹的傷勢超出了她的料想,“阿姨,我去攔輛車!”
葉晚晴眼睛一亮,倉猝衝了疇昔。
這時,一輛粗笨的油罐車,奔馳在路中心的快車道,直直地向她奔馳駛來。
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兵永久都比她這個女兒更首要,他對他的兵支出的愛,比給她這個女兒的要多很多。他的心中,已經滿滿地裝著他的兵,再冇法空出位置留給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