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甚麼的?”
陳雲逸捂著傷口,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番簡練的客堂,拔出槍自顧自地走到中心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地上留下斑斑血跡。
嘭――門重重地合上了。
陳雲逸神采驟沉,他強忍著錐心的疼痛,漸漸側過身,抬起腿,從腳踝摸出一把巴掌大的微型改裝手槍,接著操起被擱在一旁的沙鷹,雙手持槍站了起來。
齊胸剪掉襯衫下襬,充滿血跡的健碩腹肌閃現在她的麵前,這男人――挺有料。
看來,人懶點兒,真不是件好事!狹小的後備箱裡,買了好幾天的車衣,正用幾個新長出的洞穴眼睛幽怨地望著她。
他個子真高!有190公分?剛纔他坐在車裡,還真是冇看出來他有這麼高。傻大個!
她把車衣展開往車頂一拋,轉頭一眼瞥見那位爺也下了車,拎著槍正靠在車頭,淩厲的目光快速地掃視暗淡的泊車場――此次冇把槍口對著她。
葉晚晴籲了一口氣。
葉晚晴微微點頭,“彆客氣。”
“不消謝。”
手術順利得超出料想,清創消毒、切開彈洞、取出彈頭、縫合傷口,前後隻用了10多分鐘。
葉晚晴隨口一答,蹲在了他的身邊,令人作嘔的腥鏽味道撲鼻而來,她抄起箱子裡的醫用剪刀,直接朝著礙事的布料剪去。
葉晚晴租住的公寓位於市中間的黃金地段,固然房租高了些,但離公司近,不但能夠在早上睡個懶覺,還能省下很多油錢。
幸虧天已經黑得完整,小區裡安溫馨靜,一小我都冇有。
出於車手的職業風俗,她常籌辦些外傷藥和醫療器具放在家裡,隻是一年前返國後,這些東西便成了安排。現在,她已經不再插手任何與賽車有關的賽事,完整告彆曾讓她狂熱沉淪的車手生涯,孑然一身,塵封舊事,安循分分地在一家M國跨國公司擔負財務經理一職。
不過,看他的穿戴,卻又不像個混黑社會的,倒像是上流階層的貿易精英,黑襯衫黑西褲,整齊齊截,繁複精乾,有型有款,不沾涓滴戾氣。
更讓她感到不測的是,這廝竟然是石頭做的,全部過程冇吭一聲!毛巾,彷彿成了多餘的安排。為此,她俄然感覺有些難為情,倒是本身小瞧了他!
包紮安妥,她滿頭大汗地抬開端,兩人對視的一頃刻,她彷彿看到一抹淩厲的暗光,在他的眼中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