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想了想，趙員外是做木料買賣的，便提筆寫下：朱雀自古尋梧木，青龍向來催棟梁。然後又寫了福字：“我也不指著寫這個掙錢，不過是大年下的，跟大師沾沾喜慶，樂嗬樂嗬，翁掌櫃給定的調子，給兩串錢，那麼隨這個緣分，隻收兩串錢吧。”他還冇有練出來用手一掂就曉得銀子的輕重來，到屋裡拿了戥子把銀子稱了，是四兩多，穆雲翼讓安小北絞了一個二錢的小塊來，剩下的歸還給那趙福，讓他給趙員外帶歸去。

穆雲翼過來把他拉歸去：“牛大叔，購置年貨的錢我早都籌辦好了，這袋子黑豆就是給大黃的，可不是給你的，你冇有推讓的權力，等今後我給你買東西，你再推讓纔好，這眼看著北風又起來了，我們從速出城回家吧。”

穆雲翼一口氣寫了十副對子，送給沿街店鋪，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不過如許大年下送春聯，又說的是福到了，人家哪有不要的？而那麼兩大張紅紙，也值很多錢，上麵的字更是極好的，各家掌櫃全都笑著應下，每家都遵循翁掌櫃的先例，給了兩串錢，除了悅然茶館本家的這副不掙錢以外，一共得了十八串，也就是一兩八錢銀子，看得商益乍舌，安小北欣羨，白娃妒忌。

翁掌櫃跟李掌櫃分歧，他不是陳家的家奴，又是望城縣本地人，是以到了年下，酒樓也冇有歇夜，現在酒樓裡的大廚伴計大半都已經回家了，隻留下一些本地的，翁掌櫃正在櫃檯裡撥著算盤，籌算一家大戶人家預定的酒菜，聞聲穆雲翼喊，昂首望外頭一看，就見到高舉著大紅春聯和福字的兩個小孩，看著別緻，走到門口一看，麵上更顯訝然。

牛老邁還覺得這些豆子是穆雲翼本身買歸去的，冇想到是給他的，他正在套車，一聽這話，立即停了下來：“給大黃的？你這孩子，如何又亂費錢，我們家給他留著料呐，吃的不差，你掙點錢不輕易，給他買這個乾啥。”說著跑到西市門口，往東張望，因氣候冷，那米鋪的小伴計早就一溜煙跑得冇影了，不由頓足，“我幫你背歸去，把這個退了吧，哪怕少要點錢，拿返來使也是好的，眼瞅著快過年了，你稱上幾斤肉歸去跟以純和以清吃也好。”

穆雲翼讓商益歸去拿來熬好的漿糊，幫手貼在門前的兩根立柱上，翁掌櫃站在街上，大聲朗讀一遍，又打量一會，讚不斷口，轉頭奉告伴計拿兩串錢給穆雲翼：“功德成雙！”

翁掌櫃看著春聯上那龍飛鳳舞的字，又讀了一遍，非常喜好：“要！如何能不要呢！誰能把福往外推！”他親身疇昔把福字接了，又讓小伴計接過春聯，昂首瞥見醉仙樓的那副，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倒比桃符更有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