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本來想上午講兩頁，下午講一頁，冇想到六個孩子學習乾勁太足，教他們的每個字都跟記父母遺言一樣，拚了命地刻在腦筋裡，一個上午就把五頁都學完了，高以純還要他持續往下教：“甭管記得深不深，你儘管束了，轉頭你去城裡，或是再趕上大雪封道，我們在家裡複習，即便哪個字忘了，六小我在一起，總能想起來。”

馬樂跟穆雲翼打仗過幾次，還不覺甚麼，墨香和計家兄弟倒是頗感不測，感覺這位小煞星底子就不像家裡人說得那麼可駭嘛，逐步地放開了說話，不再像剛來時那麼畏縮。

白蓮花抱著兒子高致孝出去，砸著嘴說：“四房屋裡烙餅呢，還炒了肉，那味香的，站在十裡外也能把饞蟲勾上來。老姑啊，你們家墨香在那跟著小五他們讀書，你給人家又送靴子又送絡子的，想必人家是供飯的吧，那烙餅必定有你家墨香一份，你還去著甚麼急呢！”

穆雲翼說：“我好幾天都冇返來，明天得好好道賀道賀，不如烙春餅吧。”

“這個算是教科書了，明天我籌算講三頁，上午講兩頁，下午講一頁，用完了你們都帶回家去，閒時拿出來複慣用，今後有機遇我再給你們講課，也會給你們抄一份，時候久了，你們也能湊成小半本了。好了現在開端講，喜怒哀樂，愛惡欲，合稱為七情，七種情素，或者七種表情，你們臨時能夠如許瞭解，第一種是喜，大師曉得甚麼是喜麼？小五你說，對，歡暢，但跟後邊的樂有所辨彆……”

高學紅恐怕兒子受欺負，特彆穆雲翼但是敢動刀的，連大人都敢捅，如果墨香不謹慎獲咎他了，讓他砍了可糟了，聽大侄媳婦說，現現在四房屋裡，那小煞星但是一手遮天，高以純和高以清都被欺負慘了，若非分炊那天他們對峙，屋子和地都得讓他給兼併去了。在高學紅內心，隻要能學到東西，兒子挨他幾個巴掌也隻好忍了，她就擔憂萬一性起，高以純勸不住，一刀把兒子捅了可就甚麼都完了。

高以清說：“但是我不會烙餅啊？”

那兄弟倆雖說被凍得狠了，但鄉村孩子都很皮實，先用熱水燙了腳，又到熱炕頭上喝了紅糖水，很快就緩過勁來，不再像先前那樣流鼻涕了。

大夥這纔不說話了，不過也冇人說想吃甚麼，問的急了，就說弄一碗玉米糊糊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