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道：“我明天剛醒過來的時候，你和我說，要和我白頭到老，那話還算數嗎？”

“服從！”高以純承諾著在黑暗裡又親了穆雲翼一口，“快睡吧，等再展開眼睛，奶油春捲和京彩瘦肉粥就都在麵前了。”

高以純曉得穆雲翼在逗他，便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害你遭了這一場災害，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

當天早晨，高以純在院裡頭擺上席麵，接待這些幫工耮忙的，又有很多人聞訊來看，院裡頭人來人往，見穆雲翼活過來了，俱都長念阿彌陀佛，直道老天有眼，並說小先生這是遭了天妒，今後隻學著那笨笨的便好了。

高以純問：“那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穆雲翼本想再嚇他一下，看他們這麼哀痛，也就破功了，又笑出來：“嘻嘻，你喊我乾啥？我是又累又困，想要補覺呢！”

穆雲翼大病初癒，身材虛得短長，兩手又被紮了針，成線地麻痛，高以純給他按摩餵飯，洗臉抹身，服侍大小便，早晨給穆雲翼修剪雙手雙腳的指甲，穆雲翼看著他的燈下背影，問道：“以純哥，你明天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高以純急得頓腳：“元寶真的好了！剛纔還跟我說話呢,你們可千萬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