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純下地用濕毛巾給穆雲翼擦了嘴,然後又跳返來,在穆雲翼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拿過他的一個胳膊給他按摩:“你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寶貝,咱倆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挺好,如果弄個女人也不好,正像你說的,那是既孤負了你,也孤負了人家女孩呢。至於傳宗接代的事,另有小五呢嘛,我拚了命把小五養這麼大,趕明兒正像你說的,咱倆一起養他,把他教誨成人,將來有了孩子,立室立業,也算是對我爹孃有個交代了。元寶,我是真的喜好你,一時都離不得你,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活不長遠,一樣不能給爹生孫子。”
“天然是算數的。”高以純頭也不抬地說,“今後啊,我們倆就像那書裡說的伉儷一樣,我隻愛你一個,和你一小我好,你也隻愛我一小我,和我一小我好,統統白頭到老。”
高以純轉頭:“你指的是哪句話啊?不過我對你說的話,都是做數的。”他給穆雲翼撿完腳指甲,捏著腳指頭在燈下看了看,皺著眉說,“你這一併,肌膚都冇有亮光了,本來我們元寶的腳指頭,嫩白晶瑩,跟珍珠一樣。”說著在趾肚上捏了捏,“這裡都要癟歸去了,等從速補返來。”
穆雲翼笑出聲來:“還說呢,那你叫我一聲相公來聽!”
穆雲翼用手給他擦眼淚:“哼,你現在又這麼說,如果我甚麼事都冇有,說不定你還對我不睬不睬的,過個十天半月,就把三妻四妾娶進門了。”
高學紅他們看到穆雲翼真的醒了,也是衝動不已,疾走到炕沿邊上,拉過穆雲翼的手:“元寶!你……你真的好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啊,老天開眼啊!”又呼天搶地地哭起來,不過這回倒是衝動的淚水,高興的淚水。
大師那裡肯信賴?如果不是眼看著穆雲翼斷氣,他們也不會籌措這些事了,計老夫過來拉過他的手說:“以純啊,你疼惜元寶,捨不得他死,這我們都曉得,大師也都是捨不得的,但是人死不能複活啊……從速給元寶換衣裳吧。”
“哭甚麼!你們都哭甚麼!元寶還冇死呢!呸!元寶不但冇死,他還活了呢!你們從速彆哭了!”高以純從屋裡跑下來,製止大夥。
高學紅抓著一把孝帶子,坐在台階上,也是泣不成聲:“三郎你還說甚麼!中午元寶就冇氣了,你再如何給他灌蔘湯也是不頂用的!”
高以純拿太小銼子給他磨指甲上的棱角:“我重視點,如何也得都磨出來還好,要不然刮襪子,你本身也不舒暢,如果起了毛刺,還輕易劈開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