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忙叩首謝過燕姬,然後走到雪魔音身前,遲疑了一會兒,道:“魔音,你、你先回堆棧等我,我有話對你!”
雪魔音身子一震,手死死地攥著扶手,淚如泉湧,卻無聲無息。
玄成子問道:“田遠此地你來過嗎?”
田遠搖點頭,道:“目下暫無體例。不過——”
他記得燕姬過,她和田奴之父同是北燕之人。至於他們之間是甚麼乾係,本身雖不清楚。不過,看這燕姬神采,一提姬無忌,應當會念及故情承諾本身的,是以,他才主動提起姬無忌。
燕姬見他目光剛毅,話語斬釘截鐵,不像滑頭造作,緩緩頭,道:“好,本宮寬恕深穀魔音!”
“田遠,我就曉得你不會棄我不顧!”雪魔音聽到田遠出聲喝止,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話一出口,世人皆是大吃一驚。
田遠凝眉道:“我身不由己,隻能聽天由命。不曉得師父籌辦如何緝捕妖孽。”
那名寺人邊走邊道:“二位高人,齊宮有處三聖堂,久無人居,那邊草木深深,頗多野獸,若宮中真有妖孽,必然是從那兒出來的!”
燕姬道:“好!你們師徒二人同心合力肅除齊宮妖孽。你們幾位,不如共同商討一下,到底給玉兒開甚麼方劑。”
田遠又驚又喜,忙問道:“對,是我,田遠!玉兒你認出我來了?”
誰知,玄成子卻笑著道:“好啊!你若想拜師,過幾日去桃林築找我便成。”
田遠磕了個頭,道:“統統都是人之錯!我願承擔罪惡,隻求燕姬夫人看在我、我父親姬無忌份上,寬恕了深穀魔音。”
田遠忍不住道:“師父,此人奸滑非常,他是宮裡人不準出去,實則他貪恐怕死!”
雪魔音一言不發,悄悄地坐在那邊,彷彿是一尊玉做的雕像。
田遠目送她背影消逝,內心一股不出的滋味。
燕姬道:“送她歸去!”
田遠看了他一眼,心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玄元神教收徒甚嚴,若無資質和心術不正,不管他是誰,都不會收的。
田遠心燕姬讓我們同心合力,殊不知這最難的就是同心,至於能不能合力,那更是兩著。唉,師父主動讓我跟他肅除妖孽,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蛇狐二妖豈能是那麼輕易殺掉的?莫非——他讓我當替死鬼?
阿誰寺人笑道:“好,好!嘿,玄成子教主,你剛纔那一手木劍變鐵劍,是如何做到的?真是短長!”
田遠內心忐忑,頭,心腸問道:“師父,您不生我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