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柳淑英遞了一盤蚊香過來,這是她自家用的。
“十年一付?”羅旭訝聲道,這事他倒是冇有傳聞過。
“你去柳淑英家了?”喬大年一臉驚奇地問。
羅旭付了錢,剛要回身歸去,卻被柳淑英給叫住了。
“你等等。”
去校舍找羅旭之前,喬大年就已經去過了田裡,他家的十畝玉米已經倒了一大半。村裡其他人家也不比他家榮幸,也倒了很多。
將近十一點了,他才爬起來去村裡的小賣部去買盤蚊香,不然這一夜過後,恐怕要被蚊子吸得血虛。
“這個有,我給你拿一瓶。”柳淑英拿了瓶花露水遞了過來。
羅旭笑道:“喬伯,我昨晚睡得不錯,買了蚊香。”
羅旭心驚膽戰地跟著趙誌高進了屋,幸虧門後的那隻狼狗冇有再度向他逞凶。
“趙先生,你的女兒我冇法教誨,教誨費我不要了。”這男的跟趙誌高說了幾句,衝向了內裡的大雨裡,逃也似的跑遠了。
“你叫甚麼名字?”柳淑英又遞了個打火機給羅旭,“冇有打火機,你如何點蚊香?”
第二天一早,七點鐘不到,喬大年便來到了校舍。大雨還在嘩啦啦的下,羅旭正站在屋簷下憂愁,如許的氣候,啥都乾不了。
“有人嗎……”
站在門下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戴灰色的襯衫,卷著褲腳,中等的個頭,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頂個光禿禿的大腦袋,他就是趙誌高。
“我叫柳淑英。”柳淑英衝著羅旭的背影報出了本身的名字,看著羅旭遠去的背影,微淺笑道:“看來這還是個雛啊。”
“趙村長,你這題目讓人冇法答覆啊。”羅旭笑道,攤了攤手。
“嗯。那你這裡有花露水嗎?”羅旭問道。
“羅旭。”
“六塊。”
校舍陰暗潮濕,蚊子很多。冇有蚊帳,也冇有蚊香,羅旭被蚊子叮咬得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哦,你想到咱村包地,帶了多少錢來啊?”
固然來這之前已經曉得趙誌高是個不好對於的角色,羅旭卻冇想到二人的第一次會晤竟是在他如此狼狽的環境下結束。他有些不甘心,想要再和趙誌高談談,腦筋飛轉,但願能儘快地從剛纔的交換中找到趙誌高的缺點,有針對性地停止衝破。
俗話說孀婦門前是非多,何況又是柳淑英如許的俏孀婦,自她男人身後,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就冇斷過一天。
這話倒是說的冇錯,可羅旭底子冇有錢,彆說十年了,就是一年一付,他也付不起。趙誌高之以是一上來就問他帶了多少錢過來,就是看出來他兜裡冇錢。以他的暴虐目光,此人是窮是富,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