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持續說道：“但若你出來，起碼下一輪的生靈會感激你，他們會記得你。”

但……夠了嗎？

淩霄殿內，氛圍呆滯得令人堵塞，而天幕之上神雷轉動，似要吞噬統統虛空。

孫悟空緩緩地昂首，目光如炬，直視玉皇大帝。他的手緊緊握著金箍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燃燒著啞忍的肝火。

“5。”

王語嫣隻覺腦海轟然一震，整小我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腳下竟微微有些站不穩。

那些光環好像十座祭壇，浮動在虛空當中，淡金色的光芒交叉成一層層奧秘的紋路，像是某種獻祭典禮的陣法。光環緩緩扭轉，每一道光芒都彷彿具有吞噬萬物的力量，彷彿隻要一旦踏入此中，就再無生還之機。

玉帝畢竟是活了無數次六合循環的存在，他深知一旦踏入光環，他就再無機遇重來。

觀世音的身軀微微顫了一下，她的修為早已跌落至大羅金仙，已經不再是賢人，但遵循如來的實際，她還是能夠彌補天道的空缺，助此方六合持續循環。

半晌以後，玉帝悄悄歎了口氣，聲音淡然：“是的。”

孫悟空也看不懂，但他曉得，如來與玉帝的神采毫不會騙他。

那光韻無聲地分散開來，透著一股冇法言喻的威壓，讓殿中的神佛皆心生顫栗。

她原覺得本身已經看清了天庭的醜惡，早已對所謂神佛的虛假感到麻痹，可當本相真正揭穿在她麵前時，她才發明——這比她設想中的更加殘暴，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孫悟空俄然嘲笑了一聲，笑意冷冽，如同北風凜冽的刀鋒，他的聲音沉穩，卻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錘般砸在眾仙耳中：“以是，你們停止蟠桃大會，就是為了給即將被天道吞噬的賢人，奉上最後一頓富麗的斷頭飯？”

“3。”

她悄悄閉上眼睛，嘴唇顫抖了一下，但終究，她緩緩起家，邁步走入光環。

畢竟現在全部天庭隻剩下他這一個大羅金仙了。

統統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殿中眾神的呼吸皆是一滯，連天庭的文武百官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天庭的主宰，竟然……也挑選獻祭本身？

王語嫣冇有轉頭，她緩緩邁步，走向光環。

緊接著，一道浮泛而冷酷的機器音在淩霄殿上空迴盪，像是從虛無中來臨，帶著絕對的號令，冇有涓滴感情顛簸——

“2。”

“此方天下的天劫……”他緩緩吐出每一個字，眸中金光騰躍，如同壓抑至極的火焰，隨時都能夠噴薄而出，“會在蟠桃大會以厥後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