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本相揭穿，也無人能竄改結局。

王語嫣嘲笑了一聲，步步緊逼：“那羅刹神與夜叉王皆非妖族，為何將他們視作妖邪而除之？”

整座淩霄殿，墮入死普通的沉寂。

如來微微垂眸，聲音淡然：“天然是降妖除魔，這也是靈山一向秉承的信心。”

王語嫣聞言，眼神還是果斷，她直視著如來，毫不畏縮地開口：“那徒兒請徒弟見教，靈山為何要對羅刹和夜叉兩國脫手？”

在眾神齊齊昂首級命之時，在天將再次將她捆縛神柱之前，如來嘴裡，悄悄吐出的一聲感喟。

王語嫣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王語嫣毫不躊躇地答覆：“起碼，他們有挑選活下去的權力。”

王語嫣持續道：“你們的‘眾生劃一’，到底是眾生之間的劃一，還是富人與貧民之間的劃一？”

王語嫣涓滴不退，聲音透著冷冽的詰責：“昔日我還不懂這句話的意義，但現在我隻想說，徒弟你所謂的‘眾生劃一’，滿是放屁！”

如來的目光終究有了一絲竄改，語氣微微淩厲：“徒兒，重視你的言辭。眾生皆劃一。情願接管靈山教養者，便是願隨佛門修行，該當一視同仁。”

好久以後，如來才緩緩地感喟了一聲，還是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搖了點頭，語氣仍然帶著悲憫與寬大：“以是，你以為，冇有我們，那些人就能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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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語嫣聞言，眸中怒意更甚，語氣鋒利如劍：“我們靈山庇護的妖還少嗎？他們又何曾向善？”

可王語嫣卻清楚聞聲了——

如來目光微閃，腔調未變：“此二地仙，在國中立下禮法之教，然管理卻有絞殺和斬殺之刑。施暴治國，搏鬥百姓，豈不聞‘放下屠刀，登時成佛’？教養向善才為大道。然此二人卻冥頑不靈，無可救藥。”

“放屁。”

“這靈山之上，究竟是誰打著‘眾生劃一’的燈號，私底下卻在搏鬥生靈的——妖？”

那一刻，王語嫣曉得，她輸了。

“將此女子重新捆縛神柱前，三今後，同那盤絲大王，一起受天刑。”他的聲音不怒自威，充滿著不成違逆的神威。

他終究沉默了。

王語嫣驀地昂首，目光掃視殿上諸神，語氣中儘是詰責：“有人情願采取這些無助的生靈，情願庇護他們不受淩辱，你們便將他們視作妖邪，將他們毀滅！那麼——究竟是誰在保護天道，佈施百姓？又是誰在倒行逆施，為禍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