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伸出纖細白淨的手指，點了點王語嫣的胸口，語氣和順得像是長輩在訓戒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殿內的氛圍刹時呆滯。

但是，就在這時，觀世音徐行走向她，蓮步輕巧，白衣輕曳，彷彿凡塵不染的純潔之姿。

她俄然感覺有些冷，不是酷寒，而是一種深切骨髓的冰冷。

玉帝的手微微一頓，如來的神采也終究有了一絲竄改。

王語嫣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連呼吸都變得艱钜。

而她，隻是棋盤上多餘的一顆棋子。

合法玉帝籌辦讓天兵鬆開王語嫣的束縛，讓她也坐到這蟠桃大會上的正座時，王語嫣俄然昂首，目光直視如來，聲音清冷，透著決然——

王語嫣微微昂首，看向觀世音。

“你們扯謊！”

“語嫣，貧僧知你心存怨懟，可切勿妄言。”

明顯，如來和觀音來之前便已商奉迎了，不管王語嫣是否咬出四妹，他們都會讓四妹背鍋，夜叉國和羅刹國的滅亡，毫不能歸咎於靈山。

王語嫣的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淩霄殿內卻非常清楚。

觀世音微微一頓，隨即悄悄一笑：“不會。”

“哈哈哈哈！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啊。”

“恰是因為你跑了，冇有履行好任務，才讓外界得知了這件事與靈山有關。”

王語嫣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出現一絲錯覺，彷彿他們是來救她的。可實際卻冷冷地給了她一巴掌——如來走入淩霄殿，與眾仙一同落座，與眾神談笑風生，明顯，他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插手即將開端的蟠桃大會。

王語嫣瞥了一眼中間的四妹，四妹也抬眼看著她，眼神淡然，並未透暴露驚奇。

如來終究緩緩展開眼，神采還是安靜，隻是那雙眼眸深不見底。

王語嫣的聲音在淩霄殿中震響。

“你們天庭也好，靈山也罷，畢竟不過是一丘之貉。自誇慈悲，實則冷血！自誇公道，實則虛假！”

殿內諸神沉默，統統人都曉得，這場審判不過是一場過場，終究不過是給靈山一個台階下，給三界一個交代罷了。

淩霄殿的氛圍緊繃至極。

王語嫣沉默了，指尖微微顫抖，她低垂著眸子，彷彿在衡量。

她不是冇有想過，靈山會因為她的分開而遭到影響，但是她從未想過——本來，如來早就做好了讓全部羅刹國、夜叉國完整消逝的籌算。

“夜叉國和羅刹國的剿除，明顯就是你派我去履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