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簡樸,就越見真工夫。
“第二回合,你看誰的勝算大?”
阿殷放下核雕,暴露歡樂的神采來。隔壁的核雕技者趁機探頭望去,不由再次一愣,事事快意核雕上與先前他見到的並無相差,可按事理來講,他拋光那會時,她應當早已完成纔對的,如何會比他還遲完成?
沈長堂淡道:“約摸是氣候酷熱,本侯中午逗貓時被咬了一口,倒是不雅,叫少店主看笑話了。”
六位核雕師起家走到賽場裡。
方纔那人不過是戔戔一個侍從,那也隻是下人的身份,竟然也敢這麼對他,還暴露那麼較著的鄙夷之色。謝少懷一張臉又青又白的,現在是真真想挖個地洞鑽出來。
竹籃表麵已出,她拿著錐刀雕鏤竹籃上精美的紋案。
上官仕信的話,阿殷也想到了。
坐位安排由第一回合的名次所決定,阿殷是第一個。
核雕贈人,一看作工,二看意義。
他曉得接下來她要打磨拋光了,完成後,核雕便算大功勝利。她是有點本領,事事快意核雕鏤得夠討喜,若在市道上賣,代價估計也不低,隻是大會上的六位核雕師都有著抉剔的目光,夠討喜一定能入他們的眼。
阿殷是第一個抽,且是第一個揭示的。
……真真是無處可逃。
沈長堂坐在主位上,與上官仕信不知說著甚麼,對著阿殷的恰好是一張側臉。固然隔得遠,可他唇上的牙印卻如此奪目。阿殷想起馬車裡的事情,耳根子微微一紅,從速垂首吃了脆皮酥餅。
會場人聲鼎沸。
剛好這時候,隔壁的核雕技者也餓了,吃糕點吃得正歡。
俄然,阿殷怔了下。
這跟他設想中不一樣,他應當是領著穆陽候狐假虎威地出去的,而不是如落水狗似的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