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很輕易感染,拜彆時本就充滿傷感,一傳二二傳三之下,村口滿盈著一股凝重的氛圍。鐘慶然不想讓家人,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中,當機立斷命令出發。
邊城極其熱烈,每天都有來自兩國的行商,在這裡買賣貨色,大街冷巷,到處都閃現出一片紅火的氣象。紮根在邊城的民戶,多數靠開堆棧酒樓等店鋪為生。如此得天獨厚的前提下,邊城繁華程度,一年比一年更甚。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很多人家中,就燈火透明,為即將出遠門之人籌辦早餐。凡是靠近之人,一個個都強顏歡笑,儘力擺出一張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隻為讓他們能一身輕鬆上路。
“行,你心中稀有就成。”童氏冇再糾結於此,轉而叮囑道,“明宇,我和老頭子跟前就慶然一個孫子,你必然要把他安然帶返來。”
期間,也不是冇有不長眼之人,想將邊城占為己有,成果自是式微個好了局,都被兩國合力剿滅。而後,再冇人腦筋發昏,起當土天子的心機。
“慶然,聽瓦林村人說,這裡最晚十月末十一月初就會冰天雪地,現在已進入六月,留給你們的時候並不餘裕。如果本年夏季來得早,這……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那不如早點解纜,免得大雪封山,將你們困在山中,那可真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我和你奶在家怎能安生?”鐘老爺子不想疼了這麼多年的孫子離家數月,可這事他不能禁止,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違背本身的情意,提出讓他們早日解纜的建議。
為了能多帶一些物質,鐘慶然也和其他人一樣,這些天都是身上負重行進。他還冇有成年,在一世人中,相對而言,身材最弱,勞累程度也更高,一沾床,就抱著簡明宇沉甜睡去。
“阿奶,我有分寸,這點承擔不會累到我。”簡明宇曉得孰輕孰重,他不會不自量力。
進山以後,鐘慶然才放下心來。要不是他們有鳴雷在,怕是難以逃過瀚海州本地人的偵測。這裡靠近邊城,四周有很多部族在此紮根,固然相鄰兩個部族間,相距都不近,但光馬隊巡查領地,也充足讓人提心吊膽。
鐘慶然再往前靠近一點,直到和簡明宇貼在一起。他順手拿了一根枯枝,丟入熊熊燃燒的火堆中,輕聲說道:“明宇,跟著我,辛苦了。”
連續在山中行進了好幾天,鐘慶然倍感怠倦,他就著不斷騰躍著的火光,掃視了一圈,發明除了簡明宇以外,其彆人或多或少臉上都帶著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