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又在看你那情哥哥了,這般癡傻,可惜人家早就走遠嘍!”春意摟著秋露促狹道。
“哪有啦,哼,不睬你了。”
隻見靜坐在榻上的公子,身形驟動,右手間紫氣環抱。忽見一道烏光自門口簾中激射而出,直指公子。
卻說車內公子遣了總保護冷風前去處理茶寮爭端,便還是沿著官道緩緩前去京師。
卻說車內公子藉助玉扳指擋下那支利箭,精美的眉頭微皺,白哲的臉上尚顯微紅。不待花語上前,坐在門口的春意一聲嬌笑,手中羽扇撫向公子。三聲輕響,恰是鋼針入肉所發的噗噗聲。本來春意手中羽扇中竟藏著構造,內含鋼針三支。
還是嘲笑的春意,毫不睬會花語的詰責,手腕一翻,羽扇柄部彈出一把窄窄的利刃,刀刃閃著藍色寒光,竟是淬過劇毒。刀已經不敷,加上毒纔夠嗎?
公子雖瞎,但是聽力向來活絡,若不然又怎會在路過茶寮時聽明淨凝兒痛斥茶老兒的話,更是在轉眼之間將事情委曲猜個大抵,便派冷風保護解了兩報酬難。
不過,跟著兩邊比武,自家人手摺損過半,王尉心中悲恨交集,未曾想到這群傢夥竟是武林妙手,還是精銳殺手,不似普通江湖草澤。曉得此番有些托大,王尉砍翻一個黑衣人後,扯著嗓子大吼:“副將都浩聽令,當即帶領左衛隊保護殿下撤離此地!”正在呼喝間,王尉瞥見一個戴著鐵麵具的黑衣人領著二十多黑衣強盜向馬車方向衝去,心中一緊,大聲呼喚:“都浩快帶著殿下走,兄弟們隨我來呀!頭可斷血可流,忠義不成失!殺賊報國就在此時!殺呀!”
黑衣蒙麪人們頂著亂箭,終究在支出幾具屍身的代價下,來到了保護隊麵前。“鏘”,長刀對長刀,碰撞出狠惡的火花,兩邊都冇有任何躊躇,揮動動手中利刃直指對方關鍵,不帶一絲的花俏。王府侍衛是上過疆場的軍士,固然不會高深的武功,但是卻曉得如何用起碼的傷去換對方的命,招招簡練狠惡,殺氣沸騰,更是會結成軍陣,相互保護。埋伏的黑衣人,則像是衝進羊群的獨狼,招式淩厲,閃躲有方,不像甲士士卒那般直來直去的殺招,脫手間便是連綴不斷的武功招式,一招被擋便順勢接招而出,殺招不竭,這便是江湖人與官兵士卒的分歧之處。由此可見,密林設伏的乃是江湖權勢所為。
待冷風拜彆,馬車的前門簾子仍然未曾放下,秋露望著冷風的披風背影越去越遠,眼神迷離。正在細望間,卻隻見一隻光滑細手在麵前如同蒼蠅般的亂舞,甚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