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 他再度體貼。紀嫣聽著, 心中百感交集。想來自家府邸早已無人, 父親也未曾前去尋她。反倒是麵前人,心下一觸,微微點頭。
原覺得離了家,那些過往此後都冇法拾起。竟不知他能千裡迢迢尋到匪賊寨裡頭,為了見她當真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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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邊屋子,便利不?”
隨她入門,阿雋的目光始終落在院子內。環顧邊上的景象,見到那幾件衣裳,微微抿了唇。
“你先彆出聲。”
“感謝你……阿雋。”
說到這,突地愣住。耳畔躥入熟諳的聲響,她立即止住聲,爬起家往窗外瞧。
自小一起長大,與其說是仆,不如說是姐弟。阿雋小她一歲,兒時二人經常相伴。厥後大了拘於禮數,少會麵,但內心話仍舊能夠說,也算相互信賴的那種。
“冇事,都是底下人不讓生麵孔入寨。我隻得喬裝成商戶落下的家仆, 留在寨中,昨日乾活不謹慎被石頭劃到……”
一身混亂的阿雋被安設在旁的椅子上,就是那張前幾日羅劼躺過的椅子。坐上去,怔怔地望著女人的方向,抬手拂去額上沙粒。
“跟我客氣甚麼,我的命就是蜜斯和夫人救返來的。現在夫人不在,我便隻求蜜斯好,如許我就心對勁足。”
他應了是,聽到羅公子三個字,麵上冇出處一滯,待到反應過來,當下也冇多問。
“好,聽你的,我們現在就走。”
“你從府裡出來,家裡也已搬家,今後有何籌算?”
說完許是感覺冒昧,忙又轉移話鋒。
糟糕,是黑狼的聲音。這個時候……莫不成是羅劼來了?
“如何了蜜斯?”
“那就好,隻要一想到你流落到此,我便整日整夜冇法安眠……”
“但是……”
說得必定,認死理,如何都不讓。紀嫣躊躇,欲言又止。
“不……這些都是我……”
那些淤腫不知如何構成,左不過應了一個理。為了潛到北南山來尋她,的確吃了很多苦頭。隻是他悶著不肯多說,紀嫣心疼,自不敢再問。
“好,蜜斯走前頭,我隨後就跟上。”
紀嫣瞧著,目光落到他臉上的傷痕處,再漸漸下移。猜想看不見的位置,大抵另有傷,便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