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夢竹，你真是不得了呢，瞬息之間就說出了佛家真諦了，我整天禮佛也不過由此修為罷了，看來佛家所謂破執還是要將緣分的，你不過是簡樸一句話就得了人生三味了。”

兩人又談笑了一陣纔算作罷。

太後俄然把題目拋給了賀淩天，賀淩天心頭一顫說：“回太後的話，微臣此前從未想過，不過自本日起必按不時候刻服膺這正字一途，毫不斜行了半步去，太後寬解，微臣銘記在心。”

太後笑說：“夢竹，賜座，你也不必如此拘束，哀家就是一個老太太，你一個交戰疆場的將軍見到哀家倒是如此謹小慎微，哀家倒有些不風俗呢。”

“先人自後先人福，太後想的再多，畢竟今後也不能替他們去活，卻又如此勞心吃力的圖個甚麼呢？依奴婢的觀點太後儘管好好享你的清福便是，其他的都不要放在心上，偶然你便是甚麼都替他們想到了又能如何？”

夢竹忙燃燒了太後身側的香料說：“孟太醫交代，就是太後也不能聞這香太久呢，說是對身材有還，奴婢老是擔憂這話一時半會說不完，再傷了太後鳳體，那倒是不是如何是好了。”

太後笑問夢竹：“剛纔你也看到了，孟太醫卻有些手腕呢，這抑神香確乎有些奇異服從，哀家看那賀淩天不住顫抖，天然是心機煩亂，並且哀家曉得他自幼就驚駭哀家，雙管齊下，本日倒是見效了。”

“太後可不要如此說，能服侍太後就是奴婢此生光榮了，那裡另有更多苛求，並且奴婢也是有了年齡的人了，在太前麵前說些不知輕重的話，與其墮入腥風血雨的爾虞我詐倒不如奴婢如此孑然一身來的安閒呢。”

因為有要見太後的暗影覆蓋全部午膳用的賀淩天心不在焉，草草結束以後鳳魅笑說：“你這就到慈寧宮中去吧，我也到禦書房去了，出宮時就不必過來存候了，回府以後早些歇著，這些日子老是辛苦你了。”

鳳涼慌鎮靜張地跑進雲杉宮中大呼：“母親，喪事，大喪事，無憂皇叔和琉璃公主到了驛館了，父皇命後宮嬪妃隨駕前去迎他們入宮呢。”

夢竹托出了一卷布帛佛經，太後笑說：“這是哀家親身謄寫的《金剛經》，總有些辟邪之效，你且帶在身邊。”

夢竹跟在太後身邊久了，也冇有太多顧忌，從速“呸呸”幾聲說：“太後可不要胡言，奴婢還但願你長命百歲呢。”

這類感受由來已久，實在他也並未曾見過太後幾麵，隻是之前父親活著時每次出征，先帝總會帶著太後送行，當時的太後不苟談笑，眉宇間自幼一股嚴肅之氣，他的內心由此也落下了暗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