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刺心一向冇有說話,一雙鳳眼在夜琉璃的身上掃來掃去,才短短數月不見,夜琉璃彷彿是瘦了很多,那身紅衣她曾見夜琉璃穿過,本來剛好裹住她小巧的身形,現在卻像是掛在衣架之上,帶著輕飄飄的味道,夜琉璃的臉上固然用胭脂塗出了淡淡的粉色,彷彿氣色不錯,但杏眼之下那片黛青是顯而易見,再厚的茉莉粉也遮不住,明顯是好幾夜都未曾睡好。
薄刺心二人到無憂王府隻時,本來覺得會看到夜琉璃蕉萃的麵龐,卻不想夜琉璃一身粉紅銀邊裙,廣袖流雲,身上還帶著微微的優曇花花香,白瓷般的臉上打著細緻的茉莉花粉,雙頰微紅,唇上還點著硃紅色的唇紅,墨法挽成了靈蛇髻,髮髻上海簪著粉色的海棠花,帶著一絲嬌媚和一絲嬌俏。夜琉璃身邊的鈴鐺手肘還用白布吊著,明顯是那日受了傷還未曾好全,鈴鐺卻不似夜琉璃粉麵含春,銅鈴般的眼睛裡溢滿了淚珠兒。
本來,鳳魅和薄刺心都覺得,新的漠帝會是阿誰陰柔怪氣的三皇叔,卻不想,這個漠帝,竟然是他們熟得不能再熟得人!
這一邊,鳳魅已經有些捉襟見肘,而漠國,卻傳來了文碟,漠帝即位!提及來真是諷刺,這一年之間,漠國就顛末端三位天子的更迭,並且還都和天朝有著莫大的乾係。
夜琉璃看他聲音太大,忙用食指堵住了嘴,輕聲道:“天帝小聲點,無憂在屋裡睡著呢,比來無憂特彆輕易困,老是這麼睡著,快莫吵醒了他!”說完夜琉璃又回裡屋看看,彷彿是為了肯定“鳳無憂”冇有被吵醒。
夜琉璃莞爾一笑,伴跟著銀鈴般的笑聲說道:“雲貴妃姐姐說的是那裡話,琉璃天然好啊,我在這每日和無憂說話,我操琴,他吹簫,比在漠城好多呢了!”
薄刺心稍稍安撫了鈴鐺兩句,叮嚀她歸去好好照顧夜琉璃,以防她俄然復甦尋了短見,她看向身邊的鳳魅,看來,這刺客一事隻能靠本身查了。
“琉璃公主,在天朝住的可還風俗?”
漠城的風景一如之前,隻是兩人的表情已經大大分歧,前次,是鳳無憂和夜琉璃的大婚之日,鳳魅和薄刺心帶著兩國邦交的任務和對新人的祝賀而來,本日,鴛鴦失伴飛,這兩國的邦交,恐怕也會因為此次的刺殺而麵對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