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本就對蕭言風非常信賴,聽他說的有事理,鬆了口氣,“但願雲熹姐姐能安然吧。隻是不曉得哥哥如何辦,我原覺得哥哥是不想當皇夫的,但是我看雲熹姐姐走了,哥哥他並不歡暢……”
“阿礪,家裡有嶽父,另有我,你固然放心。”蕭言風也走了過來,“你隻需求想好你真正想要的是甚麼,不管你去大邏,還是留在大齊,我都支撐你。不過,我還是要奉告你,易求無價寶,可貴有戀人,有些人一旦錯過,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如果是芊芊的話,他就是賭上統統也不肯錯過的。
葉礪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小酒渦上悄悄一點,“沾了芊芊的福分,哥哥會一輩子安然的。”
“言哥哥。”葉芊的眉頭皺著,大大的杏眼裡儘是擔憂,“大邏的新皇已經宣佈即位了,雲熹姐姐如許歸去,隻要個儀仗隊跟著她,不是羊入虎口嗎,她、她會不會出事啊?”
“我們去看看哥哥吧,他把本身關在書房已經好久了。”自從燕雲熹走了,哥哥就一言不發地進了書房,還把門關上了。
蕭言風急著趕過來,啟事之一也是怕她擔憂,見小丫頭公然像他預感的那樣憂心忡忡,握住她的手摩挲了兩下,安撫道:“芊芊彆急,燕雲熹自出世就被立為皇太女,現在已經十七年了,她的根底非常安定。並且她才學出眾、辦事公道,朝臣都以為她德才兼備,將來必是一代明君,以是,對她斷念塌地的人也很多。她阿誰表姐即位,不過是勾搭女皇的夫侍暗中下毒,女皇不備著了道,而燕雲熹又不在海內,這本身就難以服眾,就算有妄圖從龍之功的人,畢竟也是少數。”
豫王推開書房的門,兩人一起出去。葉礪坐在黃梨木大書案前麵,手肘擱在桌上,雙手撐著額頭,一縷陽光恰好照在他的手上,手指苗條,手掌刻薄,俊臉則隱在手掌的暗影下。
“兒子曉得,娘彆擔憂。”
兩人一起去了外院,“哥哥。”葉芊在書房門口喚了一聲。
葉芊笑著點點頭,“哥哥多保重,如果得空了,就給我寫信。”
葉礪蹲低身子,眼睛和他平視,摸了摸他的頭,“哥哥要走了,這個家就多奉求碩哥兒了。”
豫王聽了此事,也到了濟平候府,他先去看了葉芊。
葉礪點點頭,星目在家人身上流連了一遍,回身上馬,絕塵而去。
葉碩揉了揉眼睛裡的淚,去看父親母親,卻見母親用帕子捂著眼睛,父親悄悄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撫。他愣了一下,又去看姐姐,卻見葉芊一頭紮進豫王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身子抖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