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望著環月出去，一時想起了甚麼，又向琳琅道：

不一時，隻聽門外報導：

“我見菱兒未曾吃過‘胭脂露’的模樣。”

環月出去恰見了，笑道：

想來五哥也到了科舉的年紀，父親身然管得緊些。隻是那陳小先生倒像是一刻不閒的模樣，又方法著七娘讀書，又要切磋學問，本身還得備著省試，可不是忙成一鍋粥麼！

“就你打趣我！”

七娘忙拉住她：

“這是七姐姐得的新茶？疇前倒未曾吃過。”

如許的小食，可不就該如許的精美麼？

“小娘子又率性了不是？大夫人方纔差人來問呢，問小娘子晝寢可起了，這會子做些甚麼？我還說小娘子聽大老爺的話，正勤奮讀書呢，這會子卻又不聽勸。”

“昨日打瓔珞打到手疼，睡得早些，這會子倒不困了。”

何況琳琅故意機，特地拿了虎魄小碟乘著，取了玉碗盛來虎魄光之意境。小碟旁配的是犀角叉，寶貴卻不張揚。

“還未曾講課，已然管束起七姐姐了。”謝菱笑道。

罷了晚餐，她又去朱夫人那邊說了一會子話，返來便由丫頭們哄著睡下了。

“金玲姐姐忙呢！是銀琦姐姐。”環月點頭笑道，“聽聞娘子讀書，便說不打攪了，去回大夫人的話去。”

“那是宮裡的東西，本就不易得，小娘子當誰都有麼？”

“你也知他？”七娘一驚，謝菱這般的深閨小娘子也知此人，看來舉家高低也無人不知了。

環月賞完果子，又同阿珠一起出去服侍，添茶倒水，又哄著七娘讀書，七娘已然不耐煩得緊。

“淑妃姐姐犒賞，天然都是好的。”謝菱笑道。

隻是七娘心機不在這些上，還當大家皆有。

謝菱隻放下那盞茶，道：

“你再備一碟，給五哥送去。他這些日子不來瞧我，去看看他在做些甚麼。”

“菱兒冇有？”

她眼睛亮了，拿起犀角叉便吃了一顆，果酸味裡夾著桂花香，果是解膩解乏的好東西，這一眨眼便五六顆下肚。

“父親帶我見過一回，你看，”七娘指著書桌上的《詩經》，“這便是他叫我看的。”

琳琅正送了果子返來，見謝菱在此，行了一禮，又向七娘道：

“因是七姐姐的先生，聽下人們提及過。”謝菱道。

丫頭們正替謝菱去大氅，便聽七娘笑道：

她去後，七娘心中奇特，遂喚了琳琅來，隻悄聲道：

“那陳小先生，七姐姐見過了？”謝菱問道。

琳琅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