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見過二郎與五郎,不免一番酬酢,倒對一旁的小娘子多留意幾分。
“你們幾個小蹄子儘管笑我,我家秀娘不氣了就好。”
那二人打起簾子,隻見一小娘子款款而來,由一個丫頭,一個嬤嬤扶著。
“是是是,”四郎忙作揖,又悄悄摟上她,隻私語道,“要如何罰,徹夜,你說了算。”
七孃的轎攆自不必說,阿珠、琳琅、環月也都跟著。
“我惡棍,你又不是第一日才曉得。”
目睹著船隻泊岸,她又向阿珠她們道:
待船停妥,先出來了兩個鮮衣明豔的丫頭,原是謝府派疇昔一起照顧的。
“也不知這許娘子是甚麼模樣,生得美不美?”
想來,那位小娘子必是她無疑。
丫頭們嚇得麵麵相覷,也不敢動。
七娘聞聲,忙低頭立著,擺佈還是有些怕二哥的。
“二哥是宗子,五弟年幼,婆婆夙來多疼些。”四郎道,“何況大房出了位淑妃娘子,又有個宗姬媳婦,總比我們得臉不是?現下大夫人孃家又添位太子妃,又瞎爭些甚麼來!”
丫頭紛繁紅著臉低下頭,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彼蒼白日的,這位祖宗也太浪了些。錢氏雖潑,卻也知輕重,隻羞道:
錢氏聽他浮浪言語,頃刻羞紅了臉,一麵又推他:
“說你窩囊也是汲引!”錢氏有些氣急,“你也不想想,今後二哥管著內裡,大嫂管著內裡,待婆婆百年,你我另有何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