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怔怔入迷了半響,才走了疇昔。
蔡昊天隻是笑笑,卻也無聲。
平時她就鮮少打扮,不是不想,而是明康不準,隻是十幾歲少女的天然風韻,抵過世上任何寶貴的打扮,就身上這一身簡樸的素色衣衫,也將她少女的委宛嬌媚給解釋得淋漓儘致。
以往她送的禮品,可真夠奇特,有一次讓他閉上眼,給他個欣喜,睜眼之處,倒是一個毛毛蟲。
後花圃中有一座荷花池,一道彎曲折曲的九曲橋將荷花池不法則的劈成了兩半。
小手悄悄走了疇昔,站在他麵前,蔡昊天想避,也避不開,一抬頭,猛吞了一口懷中酒。
她能感遭到麵前的人兒身子發僵,繼而是悄悄的一陣顫粟……她何嘗不是一樣的顫粟,那酥酥麻麻的感受傳遍了滿身,她下認識的想要深切,試著將小舌頭擠進他的唇縫當中……
長長的睫毛,在那玉雕般的俊顏上投下誘人的弧度,輕抿的唇如丹珠普通津潤,麵前的男人闔著眼,渾身披髮著一層輕柔的光暈,那是一種美到至極的引誘,令人不由自主上前。
師父二十五歲了呢,不熱烈一點不可的。看著席間師父跟各位師叔師伯高興的模樣,小手臉上也是笑容如花,但願年年有本日,歲歲有目前。
“蔡師叔,如何不坐在桌邊,一人偷溜到這兒來躲酒麼?”小手含笑盈盈的問他。
恰是荷花盛開的好時節,夜色當中滿塘荷色,連流淌的夜風中,都是醉人的荷花香。
她在蔡昊天身邊坐下,輕聲道:“蔡師叔,疇昔的事都讓它煙消雲散吧,我們不要活在過往裡。”
看著看著,氣候入了夏,蟬兒在樹上叫得一陣比一陣響了。
小手坐在橋邊,脫了鞋襪,將那烏黑如藕般的腳丫伸出了池中,涼涼的池水,倒也消去了很多的炎熱。
小手挾著酒意,朦昏黃朧中睡了疇昔。
明康驀地展開眼,頭微微的向後,擺脫了小手的吻,也擺脫了兩人的唇齒膠葛,乃至手上微微用力,將小手推了開去。
楊媽走了過來,小聲提示道:“蜜斯,可不要受涼為好。”
夜色當中,他的臉,如同天上那一輪皓月一樣,清冷而崇高,藉著微微的酒意,小手重聲道:“師父,今兒我還沒有送禮品給你。”
明康心中微微一動,彷彿有些東西在心中要破土而出,卻也有些不甚瞭然,他聞言依著她的話兒,閉上眼。
明康也攜著微微的醉意步了過來,滿池荷葉翻卷,漢白玉的九曲橋曲盤曲折,小手正坐在橋邊,倚著橋柱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