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急著點頭,又是指喉又是擺手又做喝水的行動,這行動,將那一知半解的伴計也給蒙了,隻得猜想道:“女人,你是不是想說,你不是啞巴,隻是喉間有了病,才說不出話?”
明康溫淡的眸子掃了一眼,蔡昊天的神情儘收眼底,他的震驚、驚詫、衝動、慚愧……各種,明康還是不動聲色,問一向照顧的粗使婆子道:“探聽清楚這位女人的來曆了麼?”
明康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本地人嗎?”
兩個粗使婆子將地上女子安設在前麵院子中的一處配房裡,又打來水,替那女子洗淨臉上的汙跡。
又是一陣點頭。
官驛簡練的床鋪上,安安已經醒過來,正半臥在床上,慘白著神采,四下打量,見得有個陌生的女子進來,臉露惶恐之色,吃緊往床角躲閃。
中間的粗使婆子,已上前替她解釋道:“女人,你彆怕啊,就是這個小手女人昨晚將你救回官驛的,你不要驚駭。”
啞巴……明康判定的掉頭叮嚀道:“找個懂手勢的人來,問清楚這位女人的來曆。”
這一夜,小手又是無眠,一方麵是為著明康,一方麵,又是為著阿誰安安。
天亮以後,小手又去看了一下安安。
彷彿受的驚嚇很重啊,小手看著她,莫非昨晚本身從牆頭躍下,竟將她駭成這般模樣。
小手想想,撥足追了出去,當初她在黃草寨,清楚蔡師叔跟安安的統統,她瞭解他,心中卻也有些恨本身,如若當初在黃草寨,本身當時對峙不準安安再醮梅少元,是不是就會少前麵那麼多事?
隻是那女人痛得額上冒汗,顧不得甚麼形象,嘴張大著,隻是一個勁的“啊啊”亂叫,卻真的發不出彆的字元。
明康也過來察看這個女子的環境,一見之下,也算是明白大抵,看著小手的腳邁出去,又收了回來,欲行又止,情知她也考慮到了一些身分,因而回身叮嚀驛丞:“明每天亮以後,刺探清楚她的來曆,將她送歸去。”
昨夜她昏倒當中,秀眉舒展,滿臉蕉萃,以是先入為主以為是安安,隻是此番細看,彷彿此女又不象安安。且不說安安當初在樂溫城已被判了五百裡放逐,單是啞巴這一點,也不成能是安安,
明康一邊問話,一邊卻手指暗戳,騰空點了一指在那女人的肩上,這一指,力道極重,加上穴位的刺激,定是痛苦非常,如果假裝啞巴,定可試出。
說話之間,安安已撐著她那孱羸的身板,起家下床,向小手盈盈下跪,以示互助之情。